周五最后堂课,同学们窝蜂涌出教室,丁羡坐在椅子上收拾东西,杨纯子回头看眼丁羡,说:“丁羡,咱们今天留下来出版报。”
她略点头,把书包往桌板里塞。
宋子琪转过来,“斯越,打球去,蒋沉在门口等。”
周斯越闲闲地靠在椅子上,轻轻挠下眉,收起松垮,站起来,把书包往桌板里塞,“走啊。”
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宋子琪看眼丁羡,笑得贼兮兮:“要不今天也哄哄你同桌儿,你再让三个球。”
周斯越眉梢微翘。
丁羡垂下眼,哎,去吧。
“去哪儿?”
周斯越瞥她:“你想去哪儿?”
“看电影吧,还没看过电影。”
丁羡惊讶地瞪着眼,“你想干嘛?”
操。
周斯越弹下她脑门,“你这什表情?收回去。”
丁羡换上副老奶奶笑,强压下心里悸动:“嗯,有何贵干?”
周斯越哼笑声,后背又懒洋洋地往后靠,胳膊搭在椅背上,“你这不是刚来,尽下地主之谊而已。”
不过开学这久,她都只字未提过。
“喂。”
周斯越食指曲起扣扣她桌角。
丁羡抬头,迷茫地看着他。
少年收回手,摸下鼻尖,轻咳声,“周末……”
个枕头砸过去。
丁羡不理他,转身要去开门:“要跟妈妈说,你还丢枕头。”
延平镇不过百里,最闲不过就是叶婉娴这帮妇女,没事儿喜欢聚在桥头、河边说点别人闲话,就上回还听见谁谁谁家小孩都六岁还尿床,然后帮妇人围着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男孩儿那时都要面子。
在丁羡开门之前,他从床上蹦下来,把人给拉住,丁羡那时其实还算匀称,脸圆圆儿,长得特别讨喜,特别笑起来声音轻灵像只小百灵。
教室外走廊昏黄斜影落下,少年们身影不断被拉长。
周斯越只手插兜,边走边用另只手掳下宋子琪后脑勺,把人往前带,压着笑意骂:“滚。”
蒋沉不明所以:“什三个球?”
宋子琪笑着解释:“上次把小怪兽惹生气,他非得让把人哄高兴,哄高兴就让三个球。”
蒋沉卧槽
丁羡故作轻松,目光新奇地看向他。
看完这场电影,就再也不要喜欢你,再也不要当个神经病。
说真。
周斯越乐,又翘起他二郎腿,恢复贯少爷姿态,嘲讽地勾勾嘴角,“行吧。”
放学铃打响。
丁羡脸戒备地看着他。
周斯越没耐心,用手叩叩桌板:“去不去?”
丁羡摇头,过会儿又点点头。
“到底去还是不去?”
“……”
丁羡更茫然,“怎?”
周斯越恢复冷淡:“你想去哪儿玩?”
“????”
你想约?
放弃你不甘心?嗯?
男孩儿提出条件:“你帮把床单洗,别给你妈知道,下次你来城里,带你玩。”
丁羡眨眨眼说:“又不会去城里。”
男孩儿脸你个蠢蛋表情:“你总要来城里读书吧,难不成你要呆在这个小镇子辈子?”
丁羡想想,也对,多个朋友多条路,于是愉快地就成交。
开学之前两人在周家见面时候,周斯越总觉得这姑娘是要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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