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走,也没等她。
丁羡嘟嚷声,追上去。
身后宋子琪追过来,冲着两人背影喊:“哎,小怪兽,孔莎迪呢?她怎没来啊,你俩不是起做值日嘛?”
刚喊完,就看见孔莎迪站在铁丝网外,冲宋子琪挥手,“在这。”
也不看丁羡眼。
你这只招蜂引蝶孔雀。
周斯越看着她,“有话就说,别以为在心里骂就不知道。”
“……”
话音刚落,那边球赛也结束,男生们把东西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周斯越站起来,转身去拎包,身后有男生叫他:“斯越。”
他回头,眯眼看过去,“嗯?”
男生在打三对三,周斯越那组刚换下场,他顶着脑袋汗坐在篮球架下休息,弓着背,敞着腿。两只手撑在膝盖上,手臂线条流畅,肌肉层层往下叠。目光紧盯着场上,额头因为微抬起,挤几条不明显纹路。
周斯越安静地看着球,偶尔会低头拎起T恤前胸位置蹭脸上汗,然后人顺势往后仰,双手撑在身后,换个姿势,条腿曲着,手臂肌肉因为着力更加凸显,意外结实。
铁丝网外有路过几个女生,往那边指指,脸上笑容明显。
丁羡把撕毁情书放进包里,走过去。
她站到周斯越身后,男生荷尔蒙味浓烈。
俩小姑娘年轻气盛,各自有自己套处事方法,孔莎迪家境优越,从小娇生惯养,行素自由散漫惯,从不去迎合奉承谁,说她活得不明白,其实她比谁都明白,心里也端着自己杆秤,在她眼里,自己喜欢东西,就算不折手段也得得到。这跟她父亲做生意也有点关系。
只有她不想要,没有她得不到,这是孔莎迪。
而丁羡从小接受教育和环境就比较拘束,母亲阿谀奉承,父亲胆小懦弱,弟弟娇蛮跋扈,她心思敏感,很在乎别人对她看法,更在意周斯越对她看法。
如果今天周斯越已经是她男朋友,或许她也会跟孔莎迪样把信笺撕,或者直接还给那个女生,但是她跟周斯越什都不是,她没有权利替他决定这切。
这是她跟孔沙迪区别。
两人沿着排排杨树往家
男生说:“球带回去充气,明天给你还。”
周斯越:“好。”
说完,他单肩挎好包,看眼丁羡:“走吧,送你回家。”
丁羡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周斯越弹她脑门,“傻?走。”
察觉到异常,周斯越回头看眼,随即勾唇笑,又转回头,看场上,说:“打扫完?”
丁羡刚跟孔莎迪吵完架,脸色不太好,有点青,看见这人云淡风轻模样,心里气得只想冲着他结实后背踹上脚。
“让来干嘛?”
明显语气不善。
周斯越狐疑回头,就着夕阳余晖仔细在她脸上来回打量,付之笑:“吃炸药?”
傍晚放学,学校走廊冷冷清清,三班门口拐角杵着俩争得脸红脖子粗姑娘,都执拗地别着头,谁也不肯让谁,丁羡把夺回孔莎迪手中另半信件,丢下句:
“不管是不是犯傻,撕毁别人信件就是不道德行为!”
说完就咚咚咚跑下楼。
孔莎迪气得猛踹下墙,雪白墙面上,立马留下道黑乎乎鞋印。
丁羡来到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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