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仿佛是三声闷雷,在这雪夜里炸开,里头传来周夫人撕心裂肺地哭声,“周宗棠!你混蛋!”
周宗棠坐在沙发上,用手撑撑额头,口气颇无奈:“别闹,孩子们快回来。”
周斯越不知道什时候给她倒杯热水回来,水杯往桌上摆,说句趁热喝,便不再搭理她,专心刷题去。
丁羡捧着水杯,故意谑他:“挺有经验啊小伙子?”
周斯越笑骂:“狗屁。”
头也不抬,随手坐道选择题,继续随意道:“小时候养过条狗,每个月还给她揉肚子呢。”
狗也会痛经?
意外发现这丫头学得有模有样,不过那时他不得势,说话没什分量,饶是这丫头再喜欢,姐姐不愿意在她身上花这钱,他也无权决定她未来路,只能偶尔带她出去采采风。
那时候,不止叶婉娴,身边大多数家长都认为,学画,学音乐,学艺术都是有钱子弟玩法,他们这种底层家庭能把孩子供出来就已经是难上加难。从小思维定式,丁羡也知道自己学画可能性几乎为零,于是便将大把注意力都投放到学习上,路走来乖巧懂事,成绩优异,深得老师家长喜爱。尽管如此,也从没想过要考清华这种事。
虽说许多小孩小时候爱在各位长辈亲戚面前表达自己雄心壮志,长大要考清北。
但丁羡从小就不曾说过这些豪言壮语,也不曾想过,她对自己要求很简单,离开北京就行,越远越好。反正是绝对不会留在北京。
这下就把她计划全然打乱。
“你昨儿说跟老郑去喝酒,刚下午就跟老郑媳妇儿打牌呢,人说老郑昨晚就在家呆着给儿子补习功课呢,周宗棠,你骗!”
“没骗你,老郑确实也去,只不过人后来接到电话先回,怎知道老郑媳妇儿为什那说,不信,你让老蒋过来作证,老蒋昨晚可全程都跟着。”
“放屁!老蒋是你人,帮你撒过次谎,你认为还会相信他?周宗棠,你要是在外头有相好,你早点跟说行吗?!别这折磨!!”李锦荟声嘶力竭地喊着。
“都说没有!别闹小荟,
丁羡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傻愣愣没反应过来,无法想象那画面,周斯越整个人笑颤,靠着椅背边揉她头,边说:“傻不傻,这都信。”
两人放学回家,门还没进呢,就听见里头传来阵撕裂争吵声,两人皆是愣,互视眼,红墙外,雪地中,两人就这傻愣愣站会儿。
“砰!”
里头传来声巨响。
紧接着,又是三声。
至此之前,她都只想去杭州上个普本,所以她很珍惜现在跟周斯越在起时光,怕以后,她往南,他留北,再见已不知是何时。
丁羡很清楚自己目前成绩,重点线外徘徊,运气好刚过线,运气不好就只能在二本挑个好专业,别说考超重点线百多分清华。
“考不上。”
周斯越哼唧声笑:“考不上还不知道好好学习?整天跟着孔莎迪瞎混,发现你这人得管,三天不管就上房揭瓦,点儿没有自觉性。”
丁羡小腹骤痛,疼得她直抽气,没力气再搭话,在他刺耳讥讽声中,羞愧地低下头:“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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