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不对。
不该是这样,明明不是这样。
她可以理解他颓废,他冷漠,毕竟曾经那骄傲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人,忽然下子被人拉到谷底,经
以前每当这时候,丁羡就很想扑上去亲口,但今晚她已经气疯,现在只觉得这人怕是真学坏,跟人合租地下室,还抽烟酗酒,将颓废演绎得淋漓尽致。
“还笑得出来。”
丁羡气急败坏地仰头看着他。
周斯越双手抄进兜里,撇开眼,道:“可以啊,年没见,保时捷都坐上。”
丁羡愣,“苏柏从是不是跟你们说什?”
周斯越也没急着离开,手里捏着包烟,娴熟地撕开包装纸,轻轻在手掌上磕,取支烟,咬在嘴里,低头点烟,背脊因为弯曲而微微弓起,后脖子脊椎线明显,露出那截皮肤在灯光下尤其白。
他深吸口,把烟取下来夹在指尖,烟雾弥散,目光随意扫眼。
丁羡没躲,整个人,bao露在空气中,也完全不避讳自己跟踪,而是就那赤裸裸地盯着他,周斯越整个人愣住,夹着烟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回过神,自嘲笑,把烟重新叼进嘴里。
下秒,直接被人夺下来。
。
九月底天气似乎总透着种要冷不冷,穿长袖热,穿短袖冷,丁羡边走边暗恼自己今天出门时没好好打扮,刚才在吃饭时候,周斯越连正眼都没瞧过她几眼。
刚下过雨,路面淅沥,脚背钻进几滴泥水。
这条似乎是小路,没什光,而且越走越长,越走越暗,越往里走,越看不到尽头,她有点后悔,甚至有点想哭。
好在吭吭哧哧几滴泪时候,终于在尽头处看到家不太起眼小超市,亲人呐——
“他没说什,有眼睛,自己会看,行,别再跟着,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地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
他说话呛人,表情讥讽,攻击性明显。
“啪——”清脆巴掌声。
“你混蛋!!”
周斯越没动也没躲,结结实实受这掌,白皙脸颊很快起手指印,他表情始终冷淡,“打完?爽吗?”
他以前不抽烟,丁羡是知道,男生喜欢玩叛逆,抽烟是其中种,蒋沉和宋子琪曾经背着老师在厕所抽过烟,也被怂恿过几次,周斯越跟着在厕所抽过次,那滋味呛鼻,也没什快感,又浪费时间,就没再碰。
丁羡把烟拧,丢在地上,又泄愤似踩两脚,像是个病毒似,脚踢老远。
周斯越垂眼睨着她,没作声,淡笑着又从烟盒里取支叼在嘴里。
又被丁羡把夺下,“砰——”下,拳狠狠砸在他胸膛上,男人身板跟钢铁般硬,让她条件反射地疼呼出声,刚要破口大骂,抬头,看见周斯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是典型桃花眼,笑起来时候眼尾会往上勾,莫名痞。
路牌灯发出微弱光。
丁羡心里喜,加快脚步,想跟人问问这附近有没有出租地下室,脚步还没起呢,超市里有人走出来,站在门口,没急着离开,丁羡眯眼,就着微弱光,努力辨认那人身形。
米八往上,寸长黑发,T恤板鞋,轮廓在黑暗中生显冷硬教人生畏。
不是周斯越是谁?
丁羡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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