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仓库老铁门忽
她把脑袋拨出来,边擦头发,边扫视,确切地说,更像是间仓库,堆满乱七八糟机器零件,没有房间,除厕所有个小隔间洗澡地方,其余全部是开放式,床就摆在沙发后头,还是两张,客厅中央摆张大桌子,上面堆满线路板和些机器人成品以及半成品,旁边摆着个插满烟头烟灰缸。
确切地说,更像个工作室。
周斯越随便冲下就出来,头发也没擦,套件黑色T恤和运动裤就出来,人往沙发上坐,半个身子懒洋洋地陷进去,俯身去捞矮几上烟盒。
被丁羡眼疾手快按住。
冰凉柔软手按着他,周斯越淡声:“松手。”
“回去吧,别再来找。”
周斯越转身便走,不想再看见她。
丁羡拉住他,将人拽回来,踮脚倾身往前去亲他,双手勾住他脖子,整个人直接挂在他身上。
她热烈而疯狂地在雨中吻他。
周斯越整个人僵住,皱着眉,温热身体任由她勾着,双手抬起捏住她腰,欲要将人从怀里扯出来。
历失败和挫折,她可以原谅,但是他怀疑她心,他们三年感情,丁羡觉得悲恸,心跟被针扎般疼,明明不是这样,他不知道她这年是怎过,她总是想到他,她还去找过几次张哑巴。
连张哑巴都说,你没回来过。
她直把苏柏从当作最尊敬长辈,起先只是因为舅舅缘故匆匆见过两面,苏柏从说话幽默风趣,跟般长辈不样,并没有拿她当小孩看,总是很认真聆听她每个想法,还会教她做人道理。
渐渐,她把苏柏从当作朋友般,很多不敢跟大人说想法统统告诉苏柏从,还得到他鼓励,这年,如果不是苏柏从,她或许连坚持都坚持不下来。
丁羡终于忍不住哭,仰仰头,又把眼泪憋回去。想来,自己这年间,发生种种,咬牙拼劲儿撑着最后口气几度濒临绝望时,只要想到他曾经跟她说,丁羡,你跟着,不会让你受委屈。
丁羡摇头,不作声。
“管上瘾?你谁啊你。”
周斯越笑。
丁羡终于憋不住,看着他道:“你颓废给谁看?谁他妈会心疼你?抽烟酗酒,跟人合租地下室,干嘛?玩叛逆?要全世界人看着你过得不好,你指望他们会难过还是会自责?”
周斯越松手,人往后靠,随手捞起边上机器人来回拨弄,没搭理她。
丁羡边亲他边软着嗓子低声说句,“这是你欠,高三那次得还。”
往外推手,忽然停住,在半空中僵半瞬,然后缓缓圈住她腰。
……
雨中热吻后果,大概就是,感冒。
丁羡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姜汤,正打量这地下室,没会儿,条白色浴巾飞过来,直接罩在她脑袋上,“擦干。”
她就又浑身充满力量,恨不得天二十四小时全部用来学习。
再苦再累都不是问题,前方路再黑再长她都能走下去,可这下,把她所有坚持都击垮。
倏然,轰隆隆响过个闷雷,电闪雷鸣之间,道白色闪电将这天地劈成两半。
两人脸在黑暗中亮瞬,无比清晰。
随后,又下起毛毛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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