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是什意思?”
对于他来说,生活中除钱,没有其他问题。吃完晚饭,他开始算账,边算账边骂人:新肉食店入账远不如从前;索拉拉兄弟,尤其是米凯莱,表现得就好像那些鞋子全是他们,已经不需要分红;索拉拉兄弟没有告诉他、里诺还有费尔南多,就把“赛鲁罗”牌些旧款式,花很少钱让郊外那些鞋匠制作,他们还设计些“索拉拉”牌新款式,实际上也只是在莉拉设计基础上,稍稍做改变;这样来,他丈人和大舅子鞋作坊真要倒闭,他在里面投钱也要打水漂。
段非常复杂时期开始——里诺不再去妹妹家里,但莉拉不想放弃,她还想让孩子和迪诺在起玩,她瞒着斯特凡诺,养成偷偷去哥哥家里习惯。皮诺奇娅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刚开始,莉拉试图跟她解释自己想法:反应练习,训练游戏,最后她说,她甚至想让整个城区孩子都加入进来。但皮诺奇娅只是很简单地回应她说:“你是个神经病,根本就不在乎你要做什丢人现眼事儿。你要孩子跟你在起?你要杀死他?你要像巫婆样吃掉他?你随便,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压根儿就不想要,你哥哥把生活毁,你把哥哥生活毁。”然后,她对着莉拉喊道:“那个可怜男人给你戴绿帽子,他那是应该。”
莉拉没有反应。
她没有问皮诺奇娅最后说那句话是什意思,她只是下意识地做个动作,就像要赶走只苍蝇样。她抱着孩子走,尽管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和侄子见面,这很遗憾,但她没有再回来。
她个人待在那套房子里,她觉得很害怕。她根本不在乎斯特凡诺是不是花钱在外面嫖娼,相反,她很高兴,但到晚上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他。但经过这个阶段后,莉拉开始担心起孩子:假如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假如那个女人时时刻刻都想占有他,他可能会发疯,可能会把她赶走。直到那个时刻之前,结束这场婚姻对于她来说是种彻底解放,但现在,她很担心自己会失去这套房子,会失去自由时间,还有让孩子好好成长条件。
莉拉很焦虑,开始晚上睡不着觉。也许斯特凡诺愤怒不仅仅是他失衡表现,他糟糕血统让他打破以往文质彬彬掩饰,也许他真爱上另个女人,就像她和尼诺之间发生事样,他现在受不婚姻牢笼,受不当个父亲,甚至受不肉食店和其他生意。皮诺奇娅说那句话之后,莉拉开始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但她不知道该怎办才好。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个决定,面对这个问题,化解这个问题,但她直拖着,放任自流,她期望斯特凡诺能安享他情人,不会搅扰她。最后她想,只要再忍两年,等孩子再长大些,她就不会再为这个问题担忧。
她开始重新安排自己时间,在斯特凡诺回家时,她总是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把晚饭做好,桌子摆好。但自从斯特凡诺和里诺那次吵架之后,他再也没有恢复到之前温和,他总是皱着眉头,总是很忧虑。
“有什问题吗?”
“钱问题。”
“只有钱事儿吗?”
斯特凡诺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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