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快呼吸不过来
，孔伯伯瞪
眼，然后帮把勒在脖子上
书包背带调回肩膀上，才跟走到门外。他站在水族箱旁边端详会儿，取出支烟嘴和香烟卷，然后用
师交给纸条拿给孔伯伯，比较喜欢像哑巴那种人。
送孔兆年回家之后，又溜回家去，结果家里空空没有人，连信箱都是空空。
心不甘情不愿地独自走在回学校路上，感觉好像只被人用水灌出来蛐蛐。
就这样在学校里混过天又天，切都没什
改变，唯改变是孔兆年他们家门口大榕树变得更高、更大，而且大得有点离谱，连麻雀都没办法口气飞上树顶。
还有就是孔兆年愈来愈神奇，他可以修理好任何东西，手表、电视、冰箱、熨斗、收音机……这些东西对孔兆年来说只不过是玩具罢。后来，孔兆年竟然做艘遥控潜水艇；在阳明湖举行首航典礼那天，和狼狗都很兴奋地跑去参观。
在们期待眼神注视下，孔兆年手上拿着改造遥控器，气定神闲地站到湖边，轻轻把潜水艇放到水面上。启动后，潜水艇微微摇晃起来，然后前端缓缓倾斜、沉进水里，只留下个漂亮漩涡，和狼狗张得又圆又大嘴巴。因为潜水艇是在水底航行，所以们只能看见它不经意搅起点点骚动：几枝被擦撞摇曳荷叶，或是三两只被惊吓而弹出水面锦鲤。个小时后，当孔兆年让潜水艇从原点浮出水面时候，狼狗还不肯相信孔兆年潜水艇真有开出去在湖面下绕来绕去呢。
没有心情去说服狼狗，面对这样令人感动幕，只想静静地沉浸在那份完美消失之中……很羡慕那艘潜水艇，羡慕得几乎想要哭起来。
那时，在心底深深渴望着能变成个很小很小人，然后驾驶着孔兆年潜水艇，整天在阳明湖底下绕来绕去，把那些虾子和乌龟眼珠子都吓得掉出来，浮到湖面上。想到那满满湖眼珠子，就得意得禁不住想要笑出来。还有什比潜水艇更会躲藏呢？潜水艇倏地潜入水底，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之中，在水中无声地移动着，那样地滴水不漏又没有半点缝隙，还有什比这小方空格更隐秘、更令人期望呢？
孔兆年潜水艇又重新唤醒记忆中最幽暗角落，关于躲迷藏那部分。但是，就像多年以前那个冬日黄昏所发生事样，又再次清楚地看见自己依旧用种拙劣、陌生姿势躲在个寂寞角落里。跟孔兆年潜水艇比起来，只能算是蜷缩在阴暗之中而已。
每当路过孔兆年他们家时候，常常会想起海绵之类东西。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当村子里有人把个超大型水族箱丢弃在他们家门口时候，点也不觉得奇怪。那个水族箱真很大，当它接满雨水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移动它。有天，经过孔兆年他们家时候，看见孔兆年全身光溜溜地泡在水缸里，只露出点点背脊，马路上个人也没有。急忙冲进他们家里，孔妈妈看见就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躲进房间里去，反倒把吓跳。在大堆旧报纸后面找到孔伯伯，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孔兆年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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