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出鬼没的海礁（4 / 4）

司邮船在大西洋上航行两千艘次，没有造成次失误，也没有发生次晚点，也没有遗失过封信件，更没有丢失过个旅客或损失只船。因此，尽管法国公司竞争咄咄逼人，但乘客们仍然选择肯纳德公司航线，只要翻翻近年来官方发表统计文献就目然。这说来，肯纳德公司条豪华客轮发生事故引起如此巨大反响，就不会有人感到大惊小怪吧。

1867年4月13日，大海风和日丽，波浪不兴，斯科舍号行驶到西经十五度十二分、北纬四十五度三十七分海面上。它在千马力推动下，航速达十三点四三节。机轮击水，运转切正常。此时，邮轮吃水深度为六点七米，排水量是六千六百二十四立方米。

下午四时十七分，旅客们正集中在大厅用餐，斯科舍号船尾，左舷机轮稍后部位，发生轻微撞击，般难以觉察。

不是斯科舍号撞击上什，而是自己被撞击，更确切地说是被某种利器划破或钻孔锐器，而不是钝器撞击。震动似乎微不足道，若不是船舱管理员跑到甲板上高喊：“船要沉！船要沉！”船上也许没有人会在意。

开始，旅客们惊恐万状，但安德森船长很快就让他们安下心来。不错，事态并非岌岌可危。斯科舍号船舱由隔水板分成七个小舱，出现个别漏洞当无大碍。

安德森船长立即跑到舱底下去。他查出第五舱已经开始进水，海水入侵之快，证明漏洞相当大。幸好此舱没有安装蒸汽锅炉，不然话，锅炉就会马上熄火。

安德森船长下令马上停机，名海员立即潜入水下检查船身受损情况。不会儿，他证实船体底部有个两米宽大洞。裂口太大，堵是堵不住，斯科舍号只好在机轮半身泡水情况下继续航行。当时船离克利尔海岬还有三百海里，等船开进公司码头时，已经晚三天，弄得利物浦港口人心惶惶。

斯科舍号被架在干船坞上，工程师们开始检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在船身吃水线下两米半处，竟然张着个很规则等边三角形裂口。钢板裂痕切割整齐，就是钻孔切割机也不能凿得如此利索。可见造成裂口锐器决非普通材料制成，因为，它以惊人力量向前猛撞，在凿穿四厘米厚钢板之后，竟能游刃有余，顺利后退，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事件刚发生不久，来龙去脉大致如此，但结果却使公众舆论再度升温。千真万确，从此时此刻起，以往所有不明原因海难事件，现在都算在这个怪物账上。于是，这只神出鬼没怪物便承担起所有沉船责任，不幸是，沉船事故实在太多，据统计年鉴记载，每年报损船只约有三千艘，其中因下落不明而断定为船体和财产两空汽轮和帆船数目也不下二百艘！

哦，不管有理没理，反正人们纷纷把船只失踪祸水泼往怪物身上，正是由于海怪作祟，各大洲间海上交通才变得越来越危险，公众信誓旦旦，坚决要求不惜任何代价清除海上这只十恶不赦鲸类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