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时,团团浓雾追随着汹涌澎湃波涛滚滚向前,巨大气团在滚动中云消雾散。苍茫海天愈来愈开阔,天空明净如洗。
突然,像昨晚那样,传来尼德·兰喊叫声。
“看那
“离它四鱼叉远总可以吧,到时它非听不可!”加拿大人顶句。
“不过,你要靠近它,”舰长说,“是不是得给你备条捕鲸艇供您使用啊?”
“那当然,先生,”
“岂不是拿船员生命去冒险吗?”
“是拿命冒险!”鱼叉手回答得倒挺干脆。
鳗或电鳐样。”
“确,”舰长答道,“倘若它身上具有雷电般强大力量,那它肯定是造物主出手造出来最可怕动物。正因为如此,先生,定得小心谨慎才行。”
全体船员彻夜不敢懈怠。没有个人想到睡觉。林肯号无法与怪物拼斗速度,只好放慢航速,缓缓前进。而独角鲸则亦步亦趋,在战舰旁随波逐流,没有任何退出角斗场意思。
不过,临近午夜时分,独角鲸突然不明去向,或用句更准确话说,它像只大萤火虫那样“黑”。难道它逃跑?怕就怕它逃之夭夭,们并不希望这样。但到凌晨时差七分,传来阵震耳欲聋呼啸声,好像高压水柱喷发冲天巨响。
此时,法拉格特舰长、尼德·兰和,们全都站在艉楼上,面对黑沉沉夜幕,大家正望眼欲穿。
凌晨二时许,先前光源再度出现,同样那强烈,离林肯号上风大约五海里远。虽然距离大,虽然风浪声很高,但们还是清晰地听到鲸尾巴打水巨响,甚至可以辨认出鲸喘气声浪。可想而知,独角巨鲸当时正浮出洋面呼吸空气,气流呼呼被巨鲸吸进肺腔,犹如蒸汽被送到二千马力大汽缸里那样。
“唔!”想,“好大头鲸,其威力简直不亚于个骑兵团,不愧是鲸中佼佼者!”
大家保持高度警惕,直至天亮,并随时准备投入战斗。沿着舷墙摆放着各种各样捕捞工具。大副叫人装好喇叭口短铳,鱼叉旦射出,可抵达海里目标;同时令人装填好开花弹长枪,旦击中,非死即伤,再强大动物也不能幸免。尼德·兰却只顾埋头磨他鱼叉,那武器在他手里可从来不吃素。
早晨六时,天刚麻麻亮,伴随着最初几缕晨曦出现,独角鲸电光却荡然消失。七时,天已大亮,但浓厚晨雾缩小海天视野,性能最好望远镜也望尘莫及,失望和懊恼油然而生。
也爬上舰艇后桅杆。几位军官早已捷足先登,在桅头上观望。
“尼德·兰,”舰长问,“您经常听到鲸叫吗?”
“常听到,先生,但这样鲸叫从来没听到过,发现这样鲸可以给带来两千美元奖金啊。”
“不错,您有权得到这笔奖金。不过,请您告诉,这声音是不是鲸类动物鼻孔喷水时发出来响声?”
“正是那种声音,先生,不过这头鲸声音大得出奇,简直无法比较。因此,肯定不会搞错。们眼前水域里逗留正是头鲸。只要您允许,先生,”鱼叉手接着说,“明天天亮们对它说几句话。”
“那就要看它是不是肯赏光对您洗耳恭听,兰师傅,”回敬他说,口气有点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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