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尝试以彻底失败而告终,两个陌生人彼此用旁人听不懂语言交换几句话,然后退出舱房,居然没给留下个安抚人心手势。门重新关上。
“卑鄙
令鱼叉手大为吃惊是,他话并不比话吃香。两位来者连眉头都没有皱皱。可见他们既听不懂阿拉戈语言,也不明白法拉第⑤语言。
⑤法拉第(1791—1867),英国物理学家和化学家,著有《电试验研究》、《化学操作法》等。
实在无可奈何,们已经耗费所有语言资源,但仍无济于事,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贡协议却对说:
“如果先生允许,不妨用德语讲讲。”
“怎!你会德语?”叫起来。
话根本听不懂。这种方言清亮,和谐,婉转,元音声调变化多端。
另位则点头同意,并补充几句,叽里咕噜根本听不懂。然后,他看看,好像是直接问。
用流利法语回答他说,听不懂他所说话;但他似乎听不明白意思,事情变得十分尴尬。
“请先生好好讲讲们故事吧,”贡协议对说,“这两位先生也许可以听懂其中两句话!”
于是从头讲述们惊险故事,每个音节都发得很清晰,不漏过任何细节。表明们姓名和身份,然后按照礼仪作介绍:阿罗纳克斯教授,教授仆人贡协议,鱼叉手尼德·兰师傅。
“作为个佛拉芒人,请先生不要见怪。”
“正相反,很高兴。来,伙计。”
于是贡协议以平和口气,第三次讲述们各种奇遇故事。尽管措辞简单明,尽管语调抑扬顿挫,但德语也是劳而无功。
最后,万般无奈,只好搜索枯肠,把从小学到点滴知识开发出来,试着用拉丁语来讲述们遭遇。西塞罗⑥听肯定会堵住耳朵,非得把赶到厨房去不可,不过,好赖对付下来。只是样吃力不讨好。
⑥西塞罗(前106—前43),古罗马政治家、演说家和哲学家,著有《论善与恶之定义》、《论国家》、《论法律》等。
那个目光温和而且冷静人平心静气地听诉说,甚至彬彬有礼,全神贯注。但从他脸部表情看,没有丝毫听懂故事表示。说完,他句话也没说。
还有招就是说英语。用英语他们也许可以听懂,因为英语几乎成世界通用语言。会英语,也会德语,阅读倒是畅通无阻,但说起来就错误不断。不过,此时此地,首先得让人明白才行。
“来来来,该您,”对鱼叉手说,“您说说看,兰师傅,请您露手盎格鲁-撒克逊人最标准英语,尽量说得比漂亮。”
尼德没有客气,便把故事从头说遍,差不多都听懂。内容大致样,但形式不同。加拿大人生性好冲动,说起话来连比带划,情绪激昂。他怨气冲天,怪他们无视人权,无端将他关在这里,责问对方根据什法律将他拘留,他援引人身保护法,威胁说要控告非法拘捕他人,只见他来回乱走动,指手画脚,又喊又叫,最后,他做个表现力极强手势,要对方明白,们快饿死啦。
这倒是彻头彻尾大实话,可刚才几乎忘记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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