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拍完照片后,尼摩船长却对说:
“上去吧,教授先生。此地不可久留,也不可让鹦鹉螺号承受太长时间高压。”
“那就上去吧!”答道。
“站稳。”
还没明白尼摩船长叮嘱用意,就在地毯上打个趔趄。
沉降,尽管它要顶住越来越大压力。感觉到,船体钢板螺丝在微微颤动,栏杆正在慢慢扭曲,隔板正在哼哼唧唧呻吟,大厅玻璃窗正在海水高压下鼓鼓胀胀地变形。这条牢靠潜水船若不是像它船长所说那样铁板块,坚不可摧,恐怕早就顶不住。
船贴着水下悬崖峭壁往下潜行过程中,依然可以看见些海贝、龙介虫等动物,还有几种海星。
不过很快,动物生存最后代表终于隐退,在三法里以下,鹦鹉螺号已超越海底生命极限,正如气球飞上高空超过极限样。们抵达万六千米,即十六公里深度,鹦鹉螺号承受着千六百个大气压压力,也就是说,船体表面每平方厘米要承受千六百公斤重压。
“多惊心动魄情景!”叫起来。“在杳无人迹深海世界遨游!您看看,船长,看看这座座峥嵘峻峭岩石,看看这个个无人问津洞府,看看地球最后集大成景观,里面却没有生命!何等奇妙风景线,可惜人间无人知,们有缘相见,却为何无缘再见,只能空留记忆中?”
“您是否有意带回比记忆更美好东西?”尼摩船长问道。
只听船长声令下,螺旋桨便立即启动,斜板机随之竖立起来,鹦鹉螺号犹如气球升空,雷厉风行腾飞起来。它快刀斩浩水,水声如雷。外景掠而过,看不见任何细节。只用四分钟,它就冲出四法
“您这话怎讲?”
“是说,事情再简单不过,只要为这个海底世界拍张景观照片不就万事大吉嘛!”
听这个新建议,惊喜万分,可还来不及表达,只听尼摩船长声招呼,马上有人把台照相机推进大厅。窗板全部打开,电光普照窗外水域,景象明亮清晰,效果无可挑剔。既没有丝阴影,也没有产生任何淡出晕环。即便是光天化日,恐怕也未必有利于此情此景拍照。鹦鹉螺号在螺旋桨推动下,通过斜板机控制,已经停泊稳当,纹丝不动。照相机镜头对准海底景观,只消几秒钟,们就得到张清晰度极高底片。
这里提供张照片,就是那张底片冲洗出来。从照片上可以看到那些从未见过天日原始岩石,那些构成地球坚不可摧底层花岗岩,那些在巉岩中深藏孔洞,以及那些清晰无比、黑道描边侧面轮廓,仿佛出自佛兰德画派〔3〕大师手笔。然后,再往远处看,山外有山,峰峦起伏,条蜿蜒曲折风景线构成这幅风景画远景。海底石相千姿百态,纵有生花妙笔也难以形容。只见堆堆怪石黑黝黝,滑溜溜,亮锃锃,表面不长丝藓苔,不沾点污垢,奇形怪状,当仁不让地稳占沙毯上,摊细沙在电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3〕佛兰德画派,16—19世纪尼德兰南部(现比利时佛拉芒地区)地方绘画艺术通称,代表画家有勃鲁盖尔、鲁本斯、凡戴克等,对欧洲美术发展产生过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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