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摩船长登上峰顶,就用气压测高仪仔细测出石峰高度
,堪称罕世奇珍。把它交到贡协议手上,这个小伙子办事贯谨小慎微,走路稳稳当当,只见他接过企鹅蛋,就像抱件中国名瓷那样呵护着,确保完整无损地带回鹦鹉螺号。
回到船上后,即把这稀罕企鹅蛋放进陈列室玻璃厨里。晚饭胃口大开,美美地吃块海豹肝,有点像猪肉味道。然后上床睡觉,像印度教徒样,暗暗祈求光芒四射太阳不吝赏光。
第二天,3月21日,早上五时,急忙登上平台。尼摩船长已经在上面。
“天气开朗些,”船长对说,“满怀着希望。吃过饭,们就登陆挑选好观测位置。”
与尼摩船长约好后,便去找尼德·兰。真想带他同起去。但加拿大人过于固执,断然拒绝,看得很清楚,他越来越意气用事,而且也越来越闷闷不乐。但不管怎说,在这种情况下,他顽固态度倒未必让遗憾。说真,地上海豹太多,不应该以此为诱惑来吸引这位不善于思考渔夫。
吃完饭就准备登陆。鹦鹉螺号昨夜又上行几海里。它现在停泊在海面上,离海岸足足法里,只见海岸上有座高四五百米峻峭山峰坐镇。和尼摩船长以及两位船员上小艇,各种仪器也携带齐全,即个计时器,副望远镜,还有个气压计。
乘小艇在海面上穿行时,看见许多鲸,它们是南极海特有三个品种:没有背鳍露脊鲸,英国人叫“right-whale”,即所谓“正牌鲸”,简称“正鲸”;座头鲸,即驼背鲸,腹部具褶沟,鳍肢阔大呈灰白色,胸鳍狭长,虽有“长臂”俗称,但并不构成翅翼;黄褐色长须鲸,算是最机敏鲸类动物。长须鲸体壮气粗,老远就先闻其声,它喷气时形成高扬水汽柱,有热气蒸云气势。这几种不同类型哺乳动物正成群结队在宁静大海中嬉戏打闹,看就明白,南极海已经成为鲸逃避人类滥捕滥杀避难所。
还发现纽缌樽灰白色胶状长漂带,这是种无脊椎浮游动物;还看见大水母,在海浪漩涡中随波逐流,漂来荡去。
九时整,们上岸。天空逐渐开朗。乱云仓惶南窜。浓雾正从冰冷海面上撤退。尼摩船长向陡峭山峰走去,他肯定想在峰顶设置观测点。在尖刻火山岩和浮石上攀登,还要呼吸迷漫在空中火山硫磺气体,举步维艰,苦不堪言。尼摩船长尽管不习惯在陆路上行走,但他攀登陡坡时,手脚却很麻利,身手轻捷不凡,不得不甘拜下风,比利牛斯山岩羊见恐怕也要自叹弗如。
们足足爬两个小时才登上这座斑岩和玄武岩混合而成峭壁石峰。登峰北望,片汪洋直延伸到天尽头海天线上。在们脚下,则是白光耀眼冰雪大地。在们头上,云雾初开,蓝天淡然显现。往北方看,太阳正露出圆脸,犹如轮火球远走天涯,却被海天线切去角。在浩淼大海上,群鲸吐水,数百根水柱冲天而起,蔚为壮观。在远处,鹦鹉螺号随波荡漾,犹如头酣睡大鲸。们身后,则是望无垠大地,不断向南向东扩展,冰原上乱石狼藉,冰坨成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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