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侧耳细听,尼摩船长房间有走动声。千万不能错过见他好机会。敲敲他房门,没有得到回应。又敲敲,然后转动门把手,门开。
进门。船长在里头。他正在伏案工作,他没有注意到来。抱定决心,不问个水落石出就不出去,于是向他走去。船长蓦然抬起头来,蹙蹙眉头,口气十分严厉地对说:
“您在这里!您想干什?”
“有话对您说,船长。”
“可很忙,先生,在工作。给您独处自由,
“可难得见到他。他甚至躲着。”
“这就多条理由去看他。”
“会问他,尼德。”
“什时候?”加拿大人得寸进尺。
“碰见时就问。”
人实现逃跑计划。那就是天气很恶劣。们前面海域时常有,bao风雨光顾,而这正是湾流作威作福结果。驾着叶小舟,要同大风大浪搏斗,只能自找灭亡。尼德·兰也认识到这点。医治尼德疯狂思乡病唯办法就是逃跑,但天公不作美,只好咬紧牙关忍忍。
“先生,”那天尼德对说,“事情该结束。得抱定决心。您尼摩极力避开陆地,立意北上。可对您说明白,在南极已经受够,决不会跟他到北极去。”
“那怎办?尼德,此时逃跑又行不通?”
“还是原来主意。应当对船长说说。们到您老家海域时,您什也不提。现在到老家海域,可要说。想,再过几天,鹦鹉螺号就要到达新苏格兰线,在离纽芬兰不远,有个大海湾,圣洛朗河就流入这个海湾,圣洛朗河就是河,老家魁北克市河,想到这里,就着急上火,脸烧得厉害,头发都竖立起来。气死人,先生,宁可跳海!也不呆在这里!都快憋死!”
加拿大人显然失去最后耐心。他生性粗犷刚烈,很难适应这遥遥无期囚禁生活。只见他面容日益消瘦,性情越来越阴郁。与他同病相怜,也饱受思乡病折磨。们已经有七个月没有得到任何陆地上信息。再说,尼摩船长深居简出,对们不闻不问,与章鱼大战后更加沉默寡言,所有这切都让有时过境迁之感。不再像初来乍到时那样兴致勃勃。这里是鲸出没和海洋生物繁衍生息地方,只有像贡协议这样佛拉芒人才能入乡随俗,随遇而安。说真,假如这个好小子只长鳃不长肺,相信他定是条非常出色鱼!
“阿罗纳克斯先生,您是不是想让自己去找他?”
“不,让来问吧。明天……”
“今天,”尼德·兰说。
“那好吧。就今天,去见他。”回答加拿大人道。要是他自己找上门去,非把事情搞砸不可。
独自留下来。既然答应人家要求,索性来个快刀斩乱麻。喜欢水落石出,不喜欢拖泥带水。
“行不行,先生?”尼德·兰看不答话,便又提醒道。
“对,尼德,您是要去问尼摩船长,到底对们打算怎办是吧?”
“对,先生。”
“可这事,他不是已经有言在先吗?”
“没错。想得到锤定音回答。只为去问,只以名义,如果您愿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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