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
婶婶完全悲伤下去,她说:“等你娶过来,她会变样,她不和原来样,她脸是青白色;你也再不把她放在心上,你会打骂她呀!男人们心上放着女人,也就是你这样年纪吧!”
婶婶表示出她伤感,用手按住胸膛,她防止着心脏起什变化,她又说:“那姑娘想该有孩子吧?你要娶她,就快些娶她。”
侄儿回答:“她娘还不知道哩!要寻个做媒人。”
牵着条牛,福发回来。婶婶望见,她急旋着走回院中,假意收拾柴栏。叔叔到井边给牛喝水,他又拉着牛走!婶婶好象小鼠般又抬起头来,又和侄儿讲话:“成业,对你告诉吧!年青时候,姑娘时候,也到河边去钓鱼,九月里落着毛毛雨早晨,披着蓑衣坐在河沿,没有想到,也不愿意那样;知道给男人做老婆是坏事,可是你叔叔,他从河沿把拉到马房去,在马房里,什都完啦!可是心也不害怕,欢喜给你叔叔做老婆。这时节你看,怕男人,男人和石块般硬,叫不敢触触他。”
菜圃上寂寞大红西红柿,红着。小姑娘们摘取着柿子,大红大红柿子,盛满她们筐篮;也有在拔青萝卜,红萝卜。
金枝听着鞭子响,听着口哨响,她猛然站起来,提好她筐子惊惊怕怕走出菜圃。在菜田东边,柳条墙那个地方停下,她听听口笛渐渐远!
鞭子响声与她隔离着!她忍耐着等会,口笛婉转地从背后方向透过来;她又将与他接近着!菜田上些女人望见她,远远呼唤:“你不来摘柿子,干什站到那儿?”
她摇摇她成双辫子,她大声摆着手说:“要回家!”
姑娘假装着回家,绕过人家篱墙,躲避切菜田上眼睛,朝向河湾去。筐子挂在腕上,摇摇搭搭。口笛不住地在远方催逼她,仿佛她是块被引铁跟住磁石。
“你总是唱什‘落着毛毛雨,披蓑衣去打鱼……,’再也不愿听这曲子,年青人什也不可靠,你叔叔也唱这曲子哩!这时他再也不想从前!
那和死过树样不能再活。“
年青男人不愿意听婶婶话,转走到屋里,去喝点酒。他
静静河湾有水湿气味,男人等在那里。
五分钟过后,姑娘仍和小鸡般,被野兽压在那里。男人着疯!他大手故意般地捉紧另块肉体,想要吞食那块肉体,想要破坏那块热肉。尽量充涨血管,仿佛他是在条白死尸上面跳动,女人赤白圆形腿子,不能盘结住他。于是切音响从两个贪婪着怪物身上创造出来。
迷迷荡荡些花穗颤在那里,背后长茎草倒折!不远地方打柴老人在割野草。他们受着惊扰,发育完强青年汉子,带着姑娘,像猎犬带着捕捉物似,又走下高粱地去。他手是在姑娘衣裳下面展开着走。
吹口哨,响着鞭子,他觉得人间是温存而愉快。他灵魂和肉体完全充实着,婶婶远远望见他,走近点,婶婶说:“你和那个姑娘又遇见吗?她真是个好姑娘。……唉……唉!”
婶婶象是烦躁般紧紧靠住篱墙。侄儿向她说:“婶娘你唉唉什呢?要娶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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