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选择位于车厢中部,座位上压着旁边位大块头女人大
“太不像话!真是可耻!”那个陌生人显然已经拿定主意,既然报纸看不成,他下面要集中精力做事就是开始抱怨。迪伦满心疑虑地瞥他眼,她真不想和这位穿着粗呢子衣服中年人聊什天,最后在去阿伯丁漫漫长路上都要被迫参与这种尴尬谈话。她耸耸肩,在厚实皮大衣掩盖下这个动作几乎看不出来。
男人还在继续,身边人缺乏谈兴,他却丝毫没受影响,“是说,他们收那贵车票钱,你以为他们总该准点到吧,可是人家偏不。太可恶,在这儿都等二十分钟。你知道,车最后到这儿时候肯定是没有座位。服务太糟糕!”
迪伦环顾四周。尽管在车站里好几个地方都有各色人等在走动,但站台上却没有几个人,她没办法悄悄溜掉,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穿粗呢子大衣男人转过身看着她,“你说呢?”
这回迫于无奈要给出个直截当回答。迪伦尽量想含糊其词,于是只“嗯”声。
那男人大概是把这声当成请他继续长篇大论信号,“还是铁路国营那个时代好啊,那时你知道什时候上车,那时候车上工作人员都是诚实本分好人。现在是越来越糟,现在管理铁路都是小撮吹牛皮骗子。太不像话。”
车现在在哪儿呢?迪伦暗自想,她急不可耐地想从眼前社交游戏中解脱出来。正在这时,车来,如同个身着锈迹斑斑铠甲骑士呼啸而来。
她伸手取过脚边帆布背包,像她拥有大部分物品样,包已经褪色,上面到处是磨损痕迹。她抓住两根把手,把沉甸甸背包举起来背在肩上,声轻微撕裂声不禁让她花容失色。要是背包开缝,再来阵阴风吹过,将她内衣刮得满车站都是,那今天倒霉事才真叫成双成对。不幸之中万幸,背包挺住。
迪伦等滑行列车停稳,就拖着步子和其他疲惫不堪旅客起走上前。车完全停下来时传来液压装置嘶嘶声,迪伦刚好站在两扇车门正中。她快速瞄眼那个穿粗呢子大衣男人往哪扇门跑,然后用尽全力负重朝另扇门飞奔过去。
坐进车厢,迪伦眼睛就向左右扫眼,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不正常人——酒疯子啊、怪人啊,想把生故事都讲给你听人啊(其中经常涉及被外星人绑架之类离奇遭遇)以及那些非要和你起探讨人生意义之类大道理人。不知为什,迪伦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时,总能吸引这些人注意。今天她心事太多,所以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经过番仔细观察,她筛选出来好几个空座位。没过多久,她就清楚为什在拥挤列车上这几个座位直空着。位母亲带着个高声哭闹婴儿坐在侧,孩子红脸蛋皱巴巴,脸怒容。母子俩周围有辆婴儿车和若干袋子,里面乱七八糟地摆满婴儿必需品。在过道另头,隔几个座位,对喝得醉醺醺少年身穿蓝色流浪者队上衣,坐在个双人空座对面。他们有些外行地把疑似为布克法斯特酒瓶子藏在—个纸袋子里,大声唱着荒腔走板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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