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最困难
部分。她哭得死去活来，满脸痛苦表情。格雷
“不过到
最后，
切都变得简单。他穿过火中建筑墙壁，径直走到
面前停住，完好无损。”
“本来当时们应该离开，但格雷戈尔似乎没有走意思，他似乎在等着什
，不，应该是在等着某个人。”
迪伦不解地眨眨眼，“他能看到他们吗？”崔斯坦点点头，“可是当时看不见。”她含混地嘀咕句，垂下目光，陷入沉思，“那时什人也没看见，就……个人。”说到这儿，她声音戛然而止。
“灵魂可以暂时看到生命离去情景，这取决于他们死亡时刻。”他解释说，“你死去时毫无意识，等你灵魂苏醒时候，切已经太迟。”
迪伦看着他，睁大眼睛中满是哀伤。她尽力忍住不哭，但吞咽声依旧清晰。过会儿她才说声：“继续讲吧。”
迪伦笑。
“还有别问题吗？”
“给讲讲……给讲讲你遇到第个灵魂吧。”
崔斯坦嘴角撇，露出丝苦笑。他任何事都没法拒绝她。
“哦，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事。”他开口，“他名叫格雷戈尔。你想听这个故事吗？”
“人们开始聚集在房子周围。尽管格雷戈尔看着他们时无比悲伤，但他没有从这边走开。个女人沿着车道飞奔，她为跑得更快提起裙摆，脸上带着战栗表情。”
“‘格雷戈尔！’她声嘶力竭地大喊。那喊声让人心碎，让人备受煎熬。她越过围观人群，想要冲进房子里，但个男人拦腰把她紧紧抱住。挣扎几秒钟之后，她下子瘫倒在他怀抱里，歇斯底里地哭起来。”
“她是谁？”迪伦低声说。她完全被这个故事吸引住。
崔斯坦耸耸肩，“他妻子，猜，要就是恋人。”
“然后呢？”
迪伦急切地点点头。
那是很久以前事，但在崔斯坦心中，当时所有细节都历历在目。他最初记忆是自己行走在片炫目白光中，没有地板，没有墙壁，没有天空。他在行走，这是地面存在唯证据。然后各种具体景物突然就出现——脚下地面下子成条土路，高大而杂乱篱笆从他两侧拔地而起，虫鸣其间，沙沙作响。入夜时分，头顶漆黑天空中还有几颗寒星闪烁其间。他能清楚辨认这—切，喊得出它们名字。他也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为什在那儿。
“那里有火光，”他说：“浓烟滚滚，蜿蜒曲折窜入云霄。就朝那个方向走去，沿着条巷子走，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人从身边飞奔而过。他们离很近，能感到空气在流动，但是他们看不到。当终于走到火光源头时，看到那两个人正在努力从—口井里汲水，但他们努力全都白费，他们根本就扑不灭熊熊烈火。根本没人能从那样大火中逃生，当然，也是因为这个才到那里去。”
迪伦盯着他，完全听入神。他冲她淡淡笑。
“回忆起当时感觉……不是紧张，而是感到不确定。应该走进去把他拉出来，还是该站在原地等着？他知道是谁吗？必须要说服他跟着走吗？要是他精神沮丧或者发脾气该怎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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