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大人们总是沟通不畅，他们总爱对发号施令。你跟他们真
有点像。”她说着笑
起来。
他也笑，他喜欢听她笑声，“好吧，如果可以话，并不想当什
成年人。你看起来也不像个小孩。你只是看起来像你自己。”
“嗯。”她飞快地把
下午都浮现在脑子里那些问题过遍，“告诉你变过最古怪样子是什？”
他咧嘴笑。她知道要让他心情放轻松，这是最好问题。
“圣诞老人。”他说。
“圣诞老人？！”她不禁叫起来，“为什？”
他耸耸肩，“那是个小孩子。他在平安夜死于场车祸，他只有五岁，他最信任人就是圣诞老人。车祸前十几天，他还坐在商店里圣诞老人膝盖上，那是他最美好记忆。”
问。
“什感觉像什？”他看见她噘起嘴，尽力想找出合适词。
“护送所有这些人。带着他们长途跋涉穿过荒原，然后看着他们消失，穿越过去，等等等等。这趟下来定很辛苦。相信他们中间有些人不值得你为他们这做。”
崔斯坦看着她，心里暗暗吃惊。他曾经护送过成千上万灵魂，但他们中间没有个问过这种问题。怎回答呢？事实让人难以接受，但他不想对她说谎。
“开始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这是工作，做就是。保护每个灵魂，让他们平安无恙，似乎这就是天底下最重要事情。过很长时间，才开始看清些人真面目。不再对他们同情怜悯，不再对他们和颜悦色，因为他们不配。”崔斯坦嘴里满是苦涩，声音也变调。他深吸口气，把心中怨恨压下去，用外表冷漠遮掩。经过这长时间，他已经把这张冷脸修炼到家，“他们穿过去，必须看着他们走远。就是这回事。”
他眼中闪出丝幽默光芒，“只好轻轻摇着肚子，喊着‘嗬、嗬、嗬’哄他开心。后来他发现圣诞老人唱《铃儿响叮当》都不在调上，这让他很失望。”
想到面前男孩竟打扮成圣诞老人，迪伦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后来她又想到，他不是曾经打扮成圣诞老人，他曾经真就是圣诞老人。
“你知道对来说最诡异事是什吗？”她问。
他摇摇头，她接着说，“就是看着你，心里想着你同龄，但脑海深处却知道你其实是个成年人。不，你比成年人岁数还大，比任何认识人岁数都要大。”
崔斯坦面带同情地微笑。
很久以来直都是如此。然后这个人来，她跟其他人完全不同，这也让他从长期以来扮演角色中走出来。他直对她凶巴巴——冷嘲热讽、盛气凌人、捉弄取笑——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她让他有种头重脚轻失去平衡感觉。他不是天使，他清楚这点。她往昔无数记忆都在他头脑中过遍。但是，他身上有种不寻常——不，应该是很独特气质。当她坐在椅子上局促不安，为他不幸脸上满是同情与哀伤之色时候，他心窝里会生出股内疚之情。
“们聊点别吧。”他提议，不想再伤害她感情。
“好。”迪伦马上同意，很高兴有机会可以转下话题，“多说说你事吧。”
“你想知道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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