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他说着,稍稍屈膝,直视她眼睛。迪伦眼中焦点丝毫未变,直到他伸出手攥着她手时,迪伦才注意到他。她凝视着崔斯坦脸,他能看到迪伦脸庞写满哀伤。他努力做出个宽慰人微笑,但脸上肌肉似乎已经忘该怎去笑,嘴动得很牵强。
他轻轻牵着她手,她则默默地跟在后面进屋。
崔斯坦领着她进屋后,让她坐在唯张椅子上,椅子已经在炉火前摆好。他关上门,小屋里马上温暖起来。他回头望眼炉火,惊诧地看着迪伦娇小身影。她两腿并拢,手微微交叉放在膝盖上,垂着头像是在睡觉又像是在祈祷。看着她就像在看养老院里那些等着死亡来临空皮囊样。他不愿见到她如此孤单寂寞,于是走过来陪她。这里再没有座椅,于是他盘腿坐在壁炉前块破地毯上。他看着她,想要说些什来打破沉闷,逗她再笑下。可说什好呢?
“不行。”她喃喃自语
稳稳地躺在崔斯坦怀抱里。然而不知怎又开始呜咽起来,她已经没力气止住哭泣。
最后,迪伦已经哭得肝肠寸断,而崔斯坦始终动也不动,只是搂着她,生怕自己动就会刺激到她。但是,越来越阴沉天色逼着他不得不开口说话。
“们得离开这儿,迪伦。”他在她耳边柔声说,“别担心,走不多远。”
他胳膊松开她,迪伦就感觉到刚才紧紧贴着他产生热力霎时就消失。她又开始哆嗦起来,不过好在这次她没有哭。她挣扎着站起来,但是腿支撑不住,胳膊也不听使唤。她积蓄所有能量已经在刚才濒临死亡时候全部耗尽,她不愿再劳动自己疲惫不堪四肢。她现在满脑子想都是,明天她就要失去他。对她来说,躺在这里让那些恶魔过来抓还更好些,身体疼痛能很好缓解心灵痛苦。
崔斯坦已经爬起来,他伸出手勾在迪伦腋下,她就好像处于失重状态样,轻轻松松就被拽上来。
崔斯坦把她右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左胳膊搂着她腰,然后半拉半背地把她带离小小湖畔,走上通向安全屋狭窄土路。
看到迪伦冷得上下牙直打架,崔斯坦赶忙说:“等会儿会生火让你暖和起来。”迪伦只能木然地点点头,不过寒冷现在只是个无足轻重、无关紧要小麻烦,她几乎毫不在意。
小屋门很陈旧,因为毗邻潮湿湖畔,所以木头已经膨胀变形,紧紧嵌在门框两侧直木里。崔斯坦脱不开手,只好让她开门。迪伦却靠着墙倒下,眼晴盯着地面。崔斯坦扭动门把手,用肩膀撞门。木门开始发出吱吱呀呀声音,最后终于勉强开条缝,崔斯坦跌跌撞撞地进屋。迪伦坐着没有动,进去就意味着他们共处最后晚开始,这便是离别前奏。此时,她隐约听到从自己左侧传来高亢号叫,但这次她点也不害怕。
崔斯坦正在屋里生火,也听到叫声。他转身过来查看迪伦,发现她竟破天荒地没有跟着自己进门。
“迪伦?”他唤声,她没有应答。这片死寂着实让崔斯坦胳膊上汗毛全都立起来。他拔腿大步跑到屋门口,她还靠在石墙上,深邃眼睛望着前方片虚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