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吐龙眼核说道,“外面巷子邋遢罢咧,你干弟弟这间房多干净,你看,桌子上连灰尘都没有。”在桌子上拿手指划划给她看。庆生这间房子虽然小,只放得下铺床和张桌子,可是却收拾得清清爽爽,蚊帐被单律雪白,和庆生那身衣服样,虽然是粗布大褂,看起来却爽眼得很。
着实喜欢上这个干弟弟,觉得他蛮逗人爱,脸红起来时候好有意思。在他那里整整玩个下午,拉着他下象棋,他老让吃他子,吃得开心死。径要催着回去。“急什?”摔开她手说道,“还早得很呢!”直到快吃夜饭,才肯离开,临走时,叫庆生明天等着,放学就要来找他玩。
走到路上跟说道:
“少爷,有件事情不知你能不能答应,要是能,以后就让你去庆生那儿玩,要是
前喝这碗,很能补点血气,看你近来有点虚浮呢,晚上还出汗不出?”
“这阵子好多,只是天亮时还有点。”
“你过来,让仔细瞧瞧你脸色——”
不知这庆生是什样人?心想,竟对他这好,倒要瞧瞧。用力拍几下门面,出来开门时看见是,吓大跳,连忙让进去急着问道:
“小祖宗爷,你怎也会到这种地方来,家里人知不知道啦?”
拍着手笑着:
“你放心吧!也是跟着你屁股后头悄悄地溜出来,看你转几个弯子,忽然不见,害得好惨,原来你躲在这里呢!你还哄回婆家去——这是你什人啦?”指着站在旁边那个后生男人问她道。忙答道:“他是干弟弟,喏,庆生,这就是服侍容容少爷,你快来见见。”
庆生忙笑着向作个揖,叫他去把她平常用那个杯子洗倒杯茶来,她自己又去装盘干龙眼来剥给吃,用力瞅庆生几下,心想难怪对他那好,好体面个后生仔,年纪最多不过二十来岁,修长身材,长得眉清目秀,头浓得如墨样头发,额头上面发脚子却有点点卷,也是杆直挺挺水葱鼻,倒真像亲弟弟呢!只是看他面皮有点发青,背佝佝,太瘦弱些。他端上茶杯笑着请用茶时,看见他竟长口齐垛垛雪白牙齿,好好看,敢说他定还没有剃过胡子,他嘴唇上留转淡青须毛毛,看起来好细致,好柔软,根根,全是乖乖地倒向两旁,很逗人爱,嫩相得很。点也不像家老袁络腮胡,丛乱茅草,骑在他肩上,扎得大腿痛死。他对讲,他是天天剃才剃出这个样子来。
“好啊!”含着个龙眼核指着庆生向羞道,“原来你收着这个体面干弟弟也不叫来见见。”说得庆生脸通红,连耳根子都涨得血红,发觉他竟害羞得很呢!进来没多会儿,他红好几次脸,他笑就脸红,讲话也爱脸红,嗫嗫嚅嚅,腼腼腆腆,好有意思!盯着他用力瞧时,他竟局促得好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两只手忽儿捋捋头发,忽儿抓抓衣角,连没得地方放似。忙解说道:
“少爷,不是不带你来,这种地方这邋遢哪是你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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