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宝呀,你先生真有意思。”
玫宝端着咖啡走过来,擦过吕仲卿身旁对他冷冷地说道:
“你趁早替走开点,看见你就肚气。痴不痴,呆不呆,四十靠边人,就没做出过件叫人看着爽眼事情来。整天只会跟着人穷磨,你为什不
嘴吸吮着。荷花看见他闯进来,怔怔地瞪着他,忽然间笑得很邪地把捉住他手,把他拖过去,他吓得喊不出声音来,他看见荷花全身白胖得可怕,头发全跌到胸前,肥大臀部,高高地翘起。荷花脸醉红,抓住他手揿到她臀部上,在他耳边喃喃地说着:“你摸摸看——你摸摸看——”他拼命地挣脱手,跑回房中跪到姆妈床前,浑身不停地颤抖起来。
自从那晚以后,他再也不肯离开姆妈床单独睡觉。连好几夜,他总做着同个噩梦,梦见他手被人捉住揿到个痴白肥大女人臀部上。他踢着,喊着,总也挣扎不开,他抱着姆妈手膀,全身直冒冷汗。自此以后,他见女人就想躲,躲到姆妈怀里去。他老觉得好像有人牵着他手去摸女人臀部似。那晚他触着荷花身体时那股腻滑痒麻感觉,老是留在他指尖上。直到他十六岁娶媳妇那晚他才离开姆妈床。可是那次婚姻并不成功,他还没等到揭开新媳妇头盖,就跑回到姆妈房中,抵死也不肯进新房。他受不住那个奇怪念头诱惑,他看见新媳妇娘,他就觉得有人在把他手从裤袋里扯出来,拖往新媳妇娘去似。只有躲在姆妈怀里时候,他才感到最舒适,最安全。
姆妈过世后,他找到玫宝。玫宝能给他同样安全感,他看见玫宝丰腴手膀及浑圆颈项,就禁不住想象他小时候躲在姆妈怀里那样偎在玫宝身上。只要玫宝朝他笑下,他就会觉得从心窝子里暖出来。可是他不敢亲近玫宝,他只有暗暗地眷恋着她。
前天晚上有月亮,他从上铺爬下来,月光下,玫宝露在毛毯外膀子显出抹葱绿腻光,吕仲卿蹲在床边,悄悄地看着她,不知不觉地,他把头挤过去偎在玫宝膀子上。等到玫宝醒来发觉他蹲在床前时,立刻把他推开狠狠地骂他顿,她尖叫着啐他道:“下流!下流!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下流男人——”
“哎呀,可不得!定是咖啡煮焦。”玫宝陡然间推开椅子跳起来。客厅里弥漫着焦咖啡浓香。玫宝看见吕仲卿缩在客厅角落里,立刻气冲冲地跑过去指着他喊道:“你们看看,咖啡烧得塌糊涂,他却坐在那儿发傻。你难道是死人哪!咖啡香得刺鼻子,你也不会去替看看。”
吕仲卿脸涨红,迟疑地站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这就去替你去把咖啡端来。”
玫宝把牌摔到桌上摆摆手阻住他道:
“算,算,你这种人还能做出什好事情来?”说着径走过去把电炉上咖啡壶拿起来。吕仲卿站在客厅中央,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看见粉红色灯光下三位女人都咧开擦着口红嘴向着他,他盯着只枯黑手上那粒闪着紫光蓝宝石喃喃地说道:
“真抱歉,————没在意——咖啡煮焦——”
三个女人都齐哄笑起来,玫宝对手朝着玫宝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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