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磨难和爱中成长（4 / 9）

拥有天分却好高骛远，做不到为理想持之以恒付出劳动，故而到最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拥有天分叶菲莫夫步步滑入怨天尤人、难以自拔深渊，他不仅成妄想狂，还是被害妄想狂。实际上，怨天尤人、恶意揣测他人本来就是他本性：开始他就在怨恨、诽谤雇用他地主，认为对方压制他，让他才华得不到施展和承认，所以他恶人先告状，散布流言蜚语；他怀疑地主伯爵朋友鼓动别人诬告他杀害意大利指挥……到后来，生活中切不顺都能成为他抱怨借口：是在外省七年流浪乐手生活耽误他前程；终于到彼得堡，又卑鄙地因为钱财结婚并把妻子千卢布挥霍空，之后开始怨恨她是其成功之路上最大，甚至唯阻碍，这是他“活借口”；他看不起艺术界，尤其是音乐界所有人，芭蕾在他口中是“破芭蕾”，为“破芭蕾”配乐和演奏钱不值，甚至为“破芭蕾舞剧”配乐不是演奏，是“轰鸣”。再后来，他开始埋天怨地，把同行骂个遍，“不被承认天才”成他口头禅以及他给自己贴上标签，但在自大自负同时他又极其自卑，“避开真正有才华人”，聚集在他身边都是些跳群舞、跑龙套、没机会上台演员，只有在这些人中间他才感到“老子天下第”，可以吹大牛，可以嘲讽谩骂，无所不用其极。

平心而论，命运待叶菲莫夫不薄：雇佣他在自己乐团演奏地主亲耳聆听过他小提琴演奏（此前他完全不知道叶菲莫夫会拉小提琴）之后愿意付出最高薪水诚心挽留他，在遭到拒绝之后仍给他三百卢布，并发自肺腑地劝他勤奋学习，无论如何不能沾酒，不能自大，否则将事无成，会像教会他拉小提琴意大利音乐家样死无葬身之地；脚踏实地Б.先生甘心做“艺术勤杂工”，挣钱养活他，分别时不仅留给他钱，还好言相劝，而且成名之后次次帮助他和他家庭，为他安排工作，提携他；妻子为爱嫁给他，劳苦功高，无条件地支持他，却次次产生希望，又次次失望，陷入绝望……他理直气壮地花Б.先生多少钱不得而知，但地主前后给他四百卢布加上妻子千卢布在19世纪初俄国是什概念？四百克茶和咖啡卢布，饭店吃顿饭五十戈比到两卢布，医生出次诊二十戈比到卢布，租间房子月租金八到十卢布；张前排座位戏票三到五卢布，个包厢三十卢布；技校校长年工资是四百多卢布，技校教师年工资是五十到七十卢布；至于当时地位最高军人，中校月工资七十五卢布，个退役少校退休金个月是三十三卢布……查阅并罗列这些有趣数字是想说明点：叶菲莫夫总是把贫穷当成阻碍他成功说辞，这只是借口，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假如他不是挥霍成性，堕落成连妻子做苦力挣得点钱都拿去喝酒烂酒鬼，恐怕命运早就对他微笑。这样自欺欺人最后达到无比恐怖地步，他“以为当他埋葬毁他妻子时，切就走入正轨”，实际上他又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借口，是他“这时期必不可少借口”，而当妻子真如他所愿死，他借口也就没，所以他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