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什
苦情戏啊？你演给谁看啊你！”
易遥把碗里
饭
抬手全部倒
回去，她转身走出厨房，对着躺在沙发上林华凤说：“演给你看！你看几年你都还是看不懂！”
易遥把碗朝桌子上放，转身回房间去。
易遥从房间里望出去，只能看到门没有关上那小块区域。
林华凤脸朝着沙发靠背里面，看不到表情。她背佝偻着，显得人很小。
林华凤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屋子里弥漫着股说不出来味道。
胃里又涌起阵恶心感觉，易遥深吸口气，压下去。她撩撩刘海，说，妈，
回来。
桌子上摆着吃剩下饭菜。
易遥去厨房盛碗饭出来，将就着吃。
森西伸出食指在她下巴上挑挑，说，“美女。”
“帅哥。”顾森湘轻轻地笑出来，抬起手揉揉发红眼眶。
这是顾森西发明无聊游戏。
而游戏结束总是顾森西伸出手指，做出个做作POSE，然后说，“唉？你认识？”
顾森西做作地撩撩刘海，说，“对不起认错人。”
你杯子昨天倒水时候不是摔碎吗。”
母亲把手在围裙上擦擦，伸过去接过女儿递过来杯子，眼睛笑得眯成条线，回过头看到坐在沙发上把长腿伸在茶几上顾森西，脸立刻垮下来。她对着顾森西说：“果然人家说得没错，女儿就是妈贴身宝，要多暖心有多暖心，不像生个儿子，哪儿能想得到妈……”
“那您现在送去泰国啊，现在还不晚。”沙发那边顾森西没头没脑地接过来句。
“你！”母亲深吸口气，张脸瞬间就涨红。
“妈！这杯子是森西叫买，根本没想起来，是森西提醒。他身上没钱，才叫去买。您别有事儿没事儿就乱数落人啊……”
她松垮着扎起来头发里，有缕白色
林华凤看看，然后说：“你把菜热热吧，都凉。”
易遥刚夹起筷子蚝油生菜，又放下，她抬起头问；“妈，你还没吃啊？”
“吃过，”林华凤在沙发上躺下来，面朝靠背，“你去热下再吃，冬天吃冷，要坏肚子。”
“没事，不要紧。”易遥笑笑，起身去厨房盛饭。
易遥打开锅盖时候，听见身后林华凤吼过来声音。
顾森湘唰地站起来，拿沙发靠垫砸过去，连砸七个。然后转身回房间去。
顾森西把靠垫从头上拿下来，咧开嘴角慢慢收拢，笑容消失在日渐锐利脸庞上。
眼睛里堆积起来，不知道该叫做难过，还是悲伤。
05
易遥等到八点半，然后提着书包回家。拿起钥匙试着开下门，结果门轻松地打开。
“哎哟你就别护着他，他能想得起来？他整天能想得起件正事儿就每天扫祖坟去。”母亲转身进厨房，嘴里念个没完。
“妈……”顾森湘还想跟进去，话出口，就被顾森西打断，森西朝她咧开嘴笑笑，说，“别理她。你快看书去。”
顾森湘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心里像是被人用柠檬汁浇遍。
弟弟伸过手，轻轻地把她手握起来。
顾森西看半天蹲在自己面前森湘没反应，低下头去看她，她抬起头，眼圈有点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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