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儿也能来找姐，和她从娘胎里就
起
，比跟你还亲。”顾森西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耸耸肩膀。
母亲把杯子往写字台上重重放，“砰”
声，里面水溅出来半，“什
话！”
“好森西你回房间睡觉去。”顾森湘站起来，把他推出门去。
母亲转过身来，脸色发白。过半晌缓过来，拿着杯子对森湘说：“这是蜂蜜水，里面加蜂王浆，听说里面有那什氨基酸，对记忆特别好。你赶快喝。”
顾森湘刚要接过杯子，母亲就拿回去，脸色又气得变白，“你看这都洒半，重新去帮你冲。”
“别乱想你，小孩子懂什。”
“你也就比早钻出来那两分钟。”流氓兔下面传来瓮声瓮气声音。
“要是换作，”他拿开兔子，从床上坐起来，“也喜欢你。个是拿着等奖学金，被学校捧在手里高材生，个是成绩虽下不垫底，但上也不沾天恶劣学生——这是老师说——，也会更喜欢姐姐啊。”
“才不是啊，打是亲骂是爱，以后总归是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妈最爱总归是你。她现在是被你气。要是换，你整天这游手好闲，早把你腿儿打断，还由得你在这里发牢骚。”
“那你可别泼出去。”森西嬉皮笑脸地粘上来，双手从姐姐肩膀背后抱过去，把额头贴到她后颈窝上蹭来蹭去。
森湘扬起嘴笑笑，手指在键盘上打出几个字：“你怎？过来吧。”
合上手机，过两分钟，森西在外面敲门。
“不高兴？”
“没有。”顾森西躺在床上，随手拿过靠墙放在床上排玩偶中个把玩着，“多大人啊你，还玩洋娃娃。”
“洋娃娃？你们男生都这土吗？你可以叫它们布偶，或者玩偶，或者公仔。”顾森湘有点忍不住想笑。
头发，从黑色头发里，刺眼地跳出来。
易遥抬起手用力捂住嘴。
面前摊开试卷上，黑色字迹被吧嗒吧嗒砸下来水滴晕染开来。
06
屋子里空调开太久。闷得慌。而且冬天本来就干，空调再开久，整个屋子绷紧得像要被撕开来样。
说完转身出门去。
又冲杯蜂蜜水过来，看着森湘喝之后，母亲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出来，轻手轻脚地带上
“没洗澡吧？身臭味道。快点去！”
顾森西刚直起身子，门被推开。母亲端着冒着热气杯子站在门口，两眼要冒出火来。
“你自己不念书，不要来骚扰你姐姐！”
“妈，弟弟过来找有事。”
“他能有什事？”
“又不关心这个。”顾森西翻白眼。
顾森湘转过身去，从书架上抽出本参考书来。
“其实能理解妈是怎想。”
顾森西从背后没头没脑地说句。然后就没下文。
顾森湘回过头去，看见他拿着那个巨大流氓兔压在自己脸上。
顾森湘起身开半扇窗户。外面冷风吹进来。
舒服多。
转过身，写字台上手机震动起来。
翻开盖子，屏幕上发件人是“森西”。
打开短信，只有两个字，“姐姐”。没有标点。但是顾森湘闭着眼睛也能想像得出他副不高兴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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