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早上喝完
碗粥之后，易遥把碗筷收拾好放进厨房。
林华凤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整理什
东西。
易遥轻轻打开衣柜
门，把那个白色纸袋拿出来，然后再掏出里面两个更小装着药丸纸袋。
白色像维生素片样很小那种药片是药流用，另外种稍微大点药片是用来帮助子.宫扩张。
那个信封标志闪动
几下之后消失。屏幕上出现“消息发送成功”提示。
易遥把手机放在写字台玻璃上，屏幕直安静地没有再亮起来。
过十分钟，易遥抬起手用袖子擦掉脸颊上眼泪。她吸吸鼻子，打开书包开始写作业。
玻璃板下面是易遥从小时候到现在照片，有滴眼泪，正好落在张照片中易遥脸上。
那是易遥刚进初中时班级集体照片。所有人都站在三层红色教学楼前面。蓝色校服在阳光下反射出年少时纯洁光芒。照片里易遥淡淡地微笑着，身后是脸严肃齐铭。他英俊五官被剧烈阳光照出峡谷般深深轮廓。狭长阴影覆盖着整个眼眶。
有感觉样，从柜子里拿出米袋，把米倒进盆里拧开水龙头。
水龙头里喷出来水哗哗地激起层白色泡沫。
有些米粒粘在手背上。
从厨房望出去，可以看见齐铭房间窗户透出来橘黄色灯光。窗帘上是他低着头影子。安静得像幅恬淡水墨。
易遥低下头，米里有条黑色短虫浮到水面上来，易遥伸出手指把它拈起来，捏成薄薄片。
天次，每种各服用片，连续服用三天。每天必须定时。第三天药需要到诊所去吃，吃好后就直需要等在医院里，然后听医生指导。
前两天不会有剧烈反应，稍微不舒服是正常范围，如果有剧烈不适就需要联系医生。
把这些已经烂熟于心话在脑海里又重新复述遍之后，易遥把药片放进嘴里，仰头，就着杯水喝下去。
低下头时候看见林华凤站在门口望着自己，“你在吃什？”
“学校发”，易遥把杯子放好，“驱虫药，明天还得吃次。”
好多年就这样过去。
连点声音都没有留下来。
像是宇宙某处不知道空间里，存在着这样种巨大漩涡，呼呼地吸纳着所有人青春时光，年轻脸和饱.满年月，唰唰地被拉扯着卷向看不见尽头谷底，被寄居在其中怪兽吞噬。
易遥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这样漩涡边缘。
而思考问题是，到底要不要跳下去呢。
04
易遥从包里把那个从诊所里带回来白色纸袋拿出来塞在枕头底下，想想又摸出来塞进床底下那个鞋盒里。后来想家里有可能有老鼠，于是又拿出来锁进衣柜。
关上衣柜门，易遥拍拍身上尘土，胸腔里心跳得太剧烈，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易遥摸出手机，打开新信息，写句“你别相信她们说”，还没写完就啪.啪啪地删掉，又重新打句“你相信
吗？”写好停半天，还是没有发。光标又重新移动回初始位置。
最后易遥打句“明天可以把学生卡还给吗？来找你”，然后在收件人里选择“顾森西”，按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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