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
揉被抓出来
红色指痕，低下头轻轻地说：“那你说，
还有别办法吗？”
说完她转身跨上车，然后慢慢地消失在纷乱而嘈杂滚滚人海里。
齐铭趴在自行车上，用力弯下嘴角。
地面上啪.啪地掉下几滴水迹，在柏油马路上渗透开来。
口袋里手机突兀地响起来，齐铭掏出手机，看见电话是顾森湘打。
身后并没有传来回答，只是耳朵里传来清晰刹车声音，以及小手臂突然被铁钳夹住般疼痛感。
易遥好不容易把单车稳住没有连人带车翻下来，回过头有点生气地望向齐铭，“你疯啦？！”，易遥甩甩手，“你放开！”
“你才疯！”齐铭抓着易遥手陡然加大力量，指关节发出骇人白色。齐铭咬着牙，情绪激动，可是声音却压得很低，“你知不知道药流很容易就大出血，搞不好你会死你知道吗？你搞什
！”
“你放开！”易遥提高声音吼到，“你懂个屁！”
“你才懂个屁！上网查过！”齐铭压低声音吼回去，两条浓黑眉毛迅速在眉心皱出明显阴影，狭长眼睛变得通红。
说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易遥翻开盖子，是齐铭短信，“要出发上学，你呢？”
易遥回句“弄堂口等”，就转身进房间拿出书包背在背上，从林华凤身边走过去，打开门走进弄堂。
“上课去。”
林华凤站在门口，看着易遥渐渐走远背影，表情在早晨还很淡薄阳光里深深浅浅地浮动起来。
易遥脚步声惊起停弄堂围墙上
群鸽子，无数灰色影子啪.啪地扇动着翅膀飞出天线交错狭窄天空。
齐铭接起电话，说声“喂”之后，就小声地哭起来。
06
走进教室之后易遥就明显感觉到种不同往日兴奋味道弥漫在周围空气里。直到自己打开笔袋时看到昨天记下便条，上面写着下午科技馆之行。
原来只需要上上午课，整个下午课都被参观科技馆活动代替。易遥看着自己装满全天课本沉甸甸
易遥停止挣扎，任由着齐铭抓着自己手。
时间像是有着柔.软肉垫狮子般脚步轻盈，从两人身边缓慢而过。易遥甚至恍惚地觉得听到秒针滴答声音。只剩下手臂上传来疼痛感觉，在齐铭越来越大力气里，变得愈发清晰起来。齐铭眼睛湿润得像是要淌下水来，他哆嗦地动动嘴唇，却没有再说出话来。
红绿灯像背景样在两人头顶上换来换去，身边车流人流像是嘈杂河流。
也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
易遥慢慢得从齐铭手里抽回自己手臂。
弄堂口齐铭单脚撑着地，跨在单车上用只手发着短信，看见易遥推着车过来，就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从肩膀上把书包顺到胸.前，从里面掏出袋热牛奶。
“不想喝。”易遥摆摆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刚刚吃药关系，易遥觉得微微有些胸闷。她深吸口气，跨上车，“走吧。”
骑出弄堂之后，易遥轻轻地说：“吃过药。你也不用再整天逼问怎办。”
“吃什？”齐铭并没有很明白。
“说吃过药”，易遥把声音提高些，“堕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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