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纸上躺着三粒小花生米样大黑色种子,种子边上裂开条缝,白色芽苞微微鼓出来。
李家老太太伸出粗糙手摸摸种子:“这是树种罢?怎会那大?”
李家二郎:“就是青粮粮种,说以后还会结青粮米,送们此种军爷让们挑块肥点田把它种下去。”
老太太:“看就把它种到后院去,浇菜时候还能淋点水,也挡着点别人。”
家人商量番种子事。
“路上吃馒头,还不饿。”李家大郎说道,“先将粮草藏起来。娘,阿爹呢?”
“买回多少粮草啊?”老太太捏着围裙,“很贵罢?”
李家大郎摆摆手:“比先前买差远。”
他们正说话时候,李老头拿着旱烟从屋里溜达着出来:“叫作甚?”
“爹。”李家大郎喊声,说道:“粮草买回来,您看看?”
两人走走歇歇,渴喝山泉水,饿吃杂面馒头,慢慢往家里赶去。
相比起两人,两匹背着沉重粮草马状态倒是比往常还要好些,马蹄哒哒,并不显得沉重。
李家二郎摸着辔头:“这青粮粮草好像真挺好用,阿青和阿蓝吃完,背东西都不觉得累。”
“要不然怎会卖那贵?”李家大郎心疼地捏根捆好粮草,“斤草能换半斤肉。”
李家二郎也心疼,小声道:“早知道上回那军爷送粮草来时,们接着就是。”
“是,这羊胎里弱,怕难养活,听说可以送来这里换青粮粮草。”
“是可以,能换多少得看你这牲畜怎样,你过去那边,那张桌子那里,他们才管换牲畜事。”
李家兄弟在边上听面前侍卫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
李家大郎想起家里小马驹,心情有些沉重:“军爷,什牲畜都能送来这里换?”
侍卫瞥他眼:“得活,情况不能太差。”
李家大郎又把话题重新扯回来:“现在买青粮粮草这样划算,寻思着,不然多买些?”
李老头:“买百斤青粮粮草,都能买两百斤普通粮草,哪供得起?”
李家大郎:“这粮草贵是贵些,可它好啊,买五百斤放仓里,混着起喂马,
李老头磕磕烟袋:“都在这里?”
“嗯。”李家大郎说道,“们路上扯些喂阿青阿蓝,发现这粮草确实好,马吃长力气,不怕累。”
李家二郎插话:“郡王府送东西也多,买百斤粮草送十斤,还送颗种子。大哥,种子呢?”
“对,还有种子。”李家大郎从怀里掏出纸包,小心翼翼打开,“在这呢。”
家人凑上来看。
“别说上回,这些粮草们运回去后都得藏着。你长个心眼,别对外说,发子他们也莫说。”
“晓得。”
兄弟俩午后才回到家。
主要两条腿走实在太难走,两人不得不路走走歇歇。
回到家,他们老娘赶紧端米粥、馒头与咸菜出来喊儿子:“粮草放那,你们先来吃口饭食。”
李家大郎:“小马驹行?”
侍卫:“当然可以,活就行。”
李家大郎谢过侍卫,兄弟俩这才起回去。
两人走山路,道路两边草叶与树木带着露水,将两人裤腿濡湿。
天渐渐亮起来,山路也好走些,就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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