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姝:“根据打听到消息,缪钟海对他多有不满,两人早有龃龉,缪钟海那里他应当待不下去?”
伯楹笑着插话道:“若他去投奔缪钟海,说不定缪钟海还会骂他走步臭棋,让他赶紧滚回来。”
这实在很有可能。
郁徵忽然抬头看着胡心姝问:“缪钟海还不知道这事?!”
胡心姝:“这个——并未探听,不过依经验,他应当不知道。”
胡心姝接到命令赶过来。
郁徵也没说梦中情形,只说感觉到县里有异,尤其韦洪昌那边,可能投向他们郡王府。
这是大事,胡心姝直接打听去。
当天下午,胡心姝脸惊奇地回来禀报:“殿下,韦洪昌不是弃暗投明,他是直接挂印而去。”
挂印而去是历史上留下来个辞官方法,哪个*员不想做官,将官服官印留在案桌上,自行离开就行。
郁徵想想,说道:“拨五千两出来,长马县与蓬定县各设个抚幼堂,将街上乞儿收进去,不拘是哪个县,只要有人投靠就收。”
这又是道出人意料命令。
伯楹转头看郁徵。
郁徵脸上表情没什变化,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先前没有银子,现在才能着手落实。
伯楹轻声道:“殿下心善。”
因为梦中事情实在令人不解,在梦中也保持清醒郁徵晚上都在奔走查看两个亮起来县城情况。
第二天醒来,他眼下块硕大青黑,整个人都透着股病美人风情。
伯楹以为郁徵又不舒服,小心扶他起来:“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坦?请竹夫子过来看看?”
“不是生病,只是做晚上乱七八糟梦。”郁徵靠在他身上,任他帮忙揉捏太阳穴,闭着眼睛说道:“叫人请胡兄过来。”
伯楹赶忙差人去请,自个则在边伺候郁徵洗漱。
“不对,他肯定不知道,不然不会毫无反应!”
郁徵眼睛下便亮,对两人说道:“天助也!伯楹,快磨墨!再写份任命书!”
两人瞬间明白他想做什,也激动起来,觉得这步棋走得极好。
伯楹快速磨墨铺纸:“殿下
般没有人会追责。
郁徵奇道:“他舍得走?”
“舍得。”胡心姝道,“按打听到消息,他昨天黄昏就跑,说怕重蹈季勃源覆辙,要去京都投亲。”
郁徵倍感好笑:“这样人,居然也能去京都投亲?”
笑完,郁徵忽然问:“他与郡守缪钟海还算连襟,他没去投靠缪钟海?”
郁徵摇头:“不是心善,只是行使郡王职责罢。天气那冷,不管话,许多孩子根本没有活路。”
伯楹应下,又想起来:“蓬定县也设?怕韦洪昌会使坏。”
说起这个,郁徵脸上表情有些奇怪:“设罢。韦洪昌不会使坏。”
伯楹惊讶:“这人怎忽然改想法,难道要弃暗投明?”
郁徵:“待会胡兄过来,让他去打听下就知道。”
郁徵慢吞吞地接过他手中滚烫帕子,对伯楹说道:“府上人手不足,也该补充批人。”
伯楹:“是,等会儿便唤牙子过来。”
郁徵问:“府里现在有多少银子?”
伯楹给出准确数字:“不算季勃源那份,共三万七千六百三十八两。”
“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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