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怀站在郁徵跟前,脱下身上披风,道:“带披风,殿下穿披风可好?”
郁徵脚钉在原地,远远地看着远方情景。
火龙越来越近。
果然是左行怀带着队人骑着马举着火把走过来。
道路上水太深,已经浸泡到马匹胸口,他们骑马过来速度并不快,然而走得很坚定。
不会儿,那队人到郁徵跟前,双方隔着不到十米距离对视。
郁徵令人将尸体放到义庄里,过后再处理,不能让尸体泡在水中。
这个时代大家都吃井水,现在井水已经污染得很厉害,如果留尸体在水里,井水会被进步污染。
纪衡约看郁徵直在忙,劝道:“殿下,们都知道要做什,您进去歇歇吧。”
郁徵:“不要紧,在这里再待会儿。”
他们忙碌许久,外面事情重新恢复秩序。
好像懵天,终于找到主心骨,尽情释放情绪。
她们在暗淡火光中呜呜咽咽地哭,外面人还以为出什事,赶忙进来看。
等听完事情来龙去脉后,来人也忍不住跟着叹息声。
今夜注定有许多人不得安眠。
郁徵在屋檐下指挥。
不是早就传今年会有大洪水,说是术士老爷们算出来。”
“大娘,你知道有大洪水,家里怎还遭灾?”
“老,没将房子修好,和老头儿住房子塌。”
在这种大灾难中流落到抚幼堂来人都是不幸人,谁也不会特地戳别人心口,略说几句就点到为止。
屋子人说完自家情况,有人说句:“现在还能有片瓦遮身,多亏郡王老爷。”
郁徵抹去下颌挂着雨水,对上那双锋利眼睛,那双熟悉眼睛。
左行怀伸手勒住马,看着郁徵,第句便是:“天这样冷,殿下怎不多穿件衣裳?”
郁徵看他,眼眶热,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
左行怀骑马走到郁徵跟前,翻身下马,踩在屋檐下积水里。
这户人家屋檐垒得高,积水只到人脚背。
郁徵感觉到有些冷,正要进去加衣裳,忽然看到远方有条火龙,正朝他们这边游过来。
不,那不是火龙,那是火把。
有许多人举着火把朝这边走来。
郁徵看着那火把,第反应就是左行怀来。
能在这个关头带这多人过来,除左行怀,再无他人。
有许多人家房子虽然还没有塌,但谁也不知道被雨泡天|夜后,那些泥做墙角还能不能支撑沉重房子。
为安全起见,郁徵令人见到这样房子,先把房主劝过来避难。
必要时,也可将人强行带过来。
这大雨,哪怕第次有人组织救灾,外面还是有死人。
不幸人们因为各种原因死亡,有不小心迈入沟渠里被淹死,有被砸死,还有被洪水冲走。
这话又引得大家打开话匣子。
“谁说不是?要不是郡王老爷,估计现下已经被水冲走。”
“郡王老爷真好,这里孩子们也养得好,要是没有他,今日估计也死在外面。”
“谁说不是,现在就巴望郡王老爷长命百岁,老天要收,先收命罢,唉。”
不知道有谁小声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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