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道:
“大爹爹和胖爹爹两人服过药,现在他们两人已经安睡。大爹爹指定要
念这封信,这封信是留给你们每个人
。”
说着珍珠便从盘子里拾起那封信,打开来,慎重地念道:
亲爱孩子们,珍珠、百合、仔仔、小费、还有罗:
首先要向你们报告
和你们胖爹爹这次到上海
寻根之旅。
对你们说过,
们是去寻找
们两人生命开始
源头。
们真
找到
!
们两人出生
那家法国天主教医院还在那里,现在变成
所公家医院。医院
主楼大概还是从前
,是
幢法国式圆顶
建筑,虽然已经十分破旧,不过还看得出当年
气派。
扶着东尼走进去,两人就好像穿过时光隧道,进入
座神话中
古堡
般。很难想象六十年前八月十六
那
天,
和你们胖爹爹双双同时来到这个世上,诞生在这座古堡式
法国医院里。
们去参观
医院里
育婴室,里面睡满
刚出世
娃娃,
个挨着
个,
共有好几排。
对东尼说:“说不定
们
出世就睡在
起
呢,可能你就睡在
旁边,大概
那时已经迷恋上你那张可爱
胖屁屁
!”
上海又挤,又脏,连中国饭还不如纽约好吃,可是
们偏爱这个城市,因为这是
们两人
出生地,
们对它有
份原始
感情。
终于找到
父亲从前开
那家餐厅“卡夫卡斯”
,现在变成
家拥挤肮脏
公共食堂。
父亲告诉
从前那是
家十分高雅
西餐厅,侍者都穿着黄丝面马甲
,许多流落在上海
白俄贵族常常去吃饭喝酒,喝醉就高歌起来痛哭流涕。
们俄国人是个很容易动情
民族哩!
你们胖爹爹对上海记忆比
更深
,他到
上海
直在奋亢
状态中,
还担心他过度兴奋,身体吃不消,谁知他精神格外好,不肯休息。他找到
从前
老家,从前念
小学,他连去过
戏院都记得,
家
家赶着要去看。就是有
件事麻烦,他常常要上厕所。
上帝,上海
公厕脏得惊人哪!
与胖爹爹两人都给臭昏
,差点晕倒在厕所里,不过,感谢上天,
们总算活着回到
纽约。
亲爱孩子们,虽然
们刚旅行回来,
和你们胖爹爹两人又将再次远行
。这次
们
去处不在这个地球上,这个地球
们早已跑遍,再也没有什
地方可以去。大爹爹、胖爹爹要暂时向你们告别,
们两人将要远行到另外
个世界里去
。这是
们两人去上海之前已经计划好
,回来后立刻启程。因为
们没有太多
时间可以等待。
必须趁着
身体还能撑得住
时候,带着东尼
块儿离开这里。
亲爱孩子们,你们今天来送行,大爹爹和胖爹爹对你们有
个要求:你们绝对不许伤心,千万记住,
滴眼泪也不可以流。大爹爹和胖爹爹准备
同跳着踢跶舞
直跳上天堂去。你们
哭,
们心里难过,
打岔恐怕就上不
天堂
。相反
,你们来送行应当为
们高兴才对!你们瞧,
跟
亲爱
东尼同
天来到人间,在这个“欢乐世界”里共度过四十五个寒暑,今天
们两人竟能结伴
同离去,这是多
幸运
件事啊!
三个月前,医生检查出来,也“有
”,而且T细胞已经降到
百,医生预测顶多三个月至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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