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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夏至未至 > Chapter.03 1997 夏至·遇见·燕尾蝶

Chapter.03 1997 夏至·遇见·燕尾蝶(16 / 22)

时间融化成液体。包容着所有躯体。

就像是所有婴儿沉睡在子宫海洋里。落日从长街尽头渲染过来,照穿整条街。

立夏本来也不明白遇见为什因为没带够钱就那伤心,可是之后就明白。明白之后,立夏觉得想哭是自己

那个叙述缓慢而又冗长,不过立夏根本就忘记时间存在。大街上人群就在遇见声音里逐渐化容貌,所有声音都退得很远,时间缓慢而迅疾地流逝,夕阳沉重坠落,像是第二天再也不会升起来样子,可是每个人都知道并且相信,它第二天还是会升起来。下班人群朝着各自家匆忙地赶回去。整个城市点燃灯火。

叙述都从遇见句不动声色“立夏,你想听个故事”开始。立夏像是走进段漫长而黑暗甬道,胸腔像是被巨大黑暗镇压,呼吸困难。当遇见讲完后,立夏像是突然穿出地面般大口呼吸下空气。

些生气脸,心里像是有潮水阵打上来,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站在海边上,傍晚时分大海很温暖,那些海浪阵地覆盖到身上,像回到很多年前妈妈怀抱样。“妈妈?咦怎把遇见想成妈妈啊夸张”

路上到处张灯结彩,毕竟在中国劳动节还是个很重要节日呢。“不是说劳动最光荣吗,那劳动者节日似乎就应该最隆重呢。”立夏嘻嘻哈哈地对遇见说。

转过两个街角停下来,遇见抬起头看看门口巨大广告牌,说:“应该是这里吧。”然后着立夏走进去。

马路上总有那人那车,他们朝着自己方向匆忙地前进。没有人关心另外方向和路程,每个人都在自己旅途上风雨兼程。大街上熙熙攘攘人群日复日地重复着嘈杂和混乱,无数脚印刚刚印上马上就被新脚印覆盖。

头顶电车线纵横交错。

立夏,你曾告诉过你爸爸现在不在身边吧。可是,连爸爸妈妈都没有见过呢。从小和外婆起长大,生长在个叫白渡乡下。你听说过白渡?就在浅川附近。妈妈是在没有结婚情况下生下,你知道,在那个年代,那是种多不可饶恕罪孽外婆直叫妈妈把孩子打掉,可是妈妈直不肯,到后来外婆生很大气,甚至按住妈妈头往墙上撞,可是妈妈除流眼泪之外什都没说。甚至任何声音都没有发出,像是个从小就不会说话哑巴。立夏,你听说过句话,那句话是,哑巴说,相亲相爱。觉得妈妈就是那个样子。即使是现在,都常梦

在苍白天空里切割出大大小小零碎块。

越来越小碎片。越来越小。

立夏坐在马路边上,低头看着自己脚背。而身边遇见从里面出来后就言不发地坐在马路边上,立夏微微转过头去就看到遇见因为用力而发白手指骨节,再微微地低下点头就看到遇见眼里含着些细碎眼泪,这立刻让立夏慌手脚。

因为不知道为什,所以立夏也只能机械地重复叫着“遇见,遇见”,叫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都带哭腔。

遇见擦擦眼睛,隔很久然后抬起头说:“那件衣服三百八十块,只带三百块。对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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