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司点点头,然后说:“那去和立夏说声。”
“冷死,”傅小司坐在窗台上,面无表情地突然来句,“上海比北方还要冷,简直乱套。”还是改不掉早就养成喜欢坐窗台习惯,这点倒是和遇见模样,总是喜欢盘腿坐在窗台上,然后面无表情地朝着窗外发呆。
陆之昂露出白牙齿,很好看也很安静笑容,“因为上海不像们北方都有暖气啊。”
傅小司回过头看着正在微笑陆之昂,歪歪嘴角,嗤声,说:“干吗要学笑样子啊,有本事你像你以前那样咧着嘴巴露出牙床白痴样地笑啊,你个半路转型冷调帅哥。”
说完就被扔过来枕头砸中脑袋。然后两个人开打。
好女歌手。天空尽管阴霾,终究还是会蔚蓝。云依旧会潇洒地来去。年华终将羽化为华丽燕尾蝶,在世间撒下耀眼鳞粉。
立夏他们住旅馆是上海条老街上栋老洋房。正好靠近小司比赛考场。整条街上都是异域风格建筑,古老别墅,有着铁栏杆洋房。红色墙壁上爬满藤蔓,在冬天里大部分都枯萎成淡黄色,叶子背面泛出更深灰。
白色窗户洞开在三角形屋顶下面,那是标准阁楼窗。院落里有高大法国梧桐,叶子落地,剩下光秃秃枝丫挣扎着朝天空刺去。
暮色四合。天空上有模糊不清云飞速地移动,在地上投出更加模糊不堪日影。
这就是上海?这就是张爱玲笔下那个繁华十里洋场?立夏拍拍耳朵,似乎飞机上耳鸣还没完,神志依然有点不太清楚,怎就从浅川到上海呢,太夸张吧。
打累两个人各自坐在床上裹着被子聊天。
“哎,小司你还记得吗,有次们出去旅游也是这个样子呢,裹着睡袋聊天,记得你还说们像两个成精会聊天粽子。”
把行李从计程车上搬下来,走进旅馆大门。因为刚下过雨,地面湿漉漉地反着路灯光。行李箱也不好放在地上拖着走。傅小司把立夏手里箱子拿过来,立夏连忙说不用自己可以,然后两人争来争去,最后立夏被傅小司声“不要逞强!”给吓得缩手,然后就看着傅小司和陆之昂朝前面走去,两人低声说着话,也没理睬自己。
直到两人快要消失在远点暮色中时,傅小司才转过身来,“发什傻,”暮色中傅小司眼睛发出细小光,“快跟上来啊。”
分开住两个房间。房间在三楼,要经过木质楼梯,在上楼时候会听到脚下咚咚声音。木头门,宽大房间,白色床单和很大很软枕头。看起来很不错样子,价格却格外便宜,而且人又少。傅小司都有点怀疑是黑店,陆之昂却直拍着胸口说没问题,自己来时候已经在网上查过,是很好家小旅馆。
把行李放好后傅小司抬眼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借着路灯光可以看到斜斜掠过雨丝,泛着路灯银白色光。“啊,又下雨,”傅小司回过头来望着正在拿着暖水瓶往杯子里倒水陆之昂,“那还要出去逛?”
“嗯,不吧,”陆之昂把软木塞盖上,“今天早点休息,反正也累,你明天还要比赛呢,比赛完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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