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司掀掉身上被子爬起来,爬到窗台上贴着窗户往外看,“真啊,南方也下雪?”
陆之昂也跳起来坐在窗台上。
傅小司朝着浓重夜色里望出去,尽管地面依然湿漉漉地反着路灯白光,并没有像浅川样积雪,可是空中那些纷乱雨丝中间,确实是夹杂着大片大片雪花,虽然称不上鹅毛大雪,却确是大雪。
“啊,难得啊,”陆之昂手指搭在玻璃上,无规则地敲着,“上海都会下雪,觉得这应该是吉兆吧,你明天肯定会拿第名。”
“这哪儿跟哪儿啊,完全不搭界呀。”尽管语气是不冷不热,但傅小司看着陆之昂眼睛里却充满感谢。
“直如此。所以历史从来不会考出17分。”
“你!你去考化学看看!”
窗外是上海冬日里连绵不绝雨。
带着突兀寒冷。绵密地缠绕住所有空气。
但在这栋古老洋楼里,依然洋溢着温暖热度。
“嗯,记得啊,而且记得某个白痴选睡觉好地方,第二天起来周围都是大卡车开过去车轮印子。不死真是说不过去啊。”
“……可它还不是过去。哈……”
“不要嘴硬!粽子!”
“喂……”
“干吗?”
陆之昂很开心地笑。正要说话,就听到立夏房间声惨叫。
等到傅小司和陆之昂拧开立夏并没有锁房门时,映入眼帘却是立夏跳在电视柜上大呼小叫样子,立夏听到门开声音回过头来看到站在门口两个大男生,自己正踮着脚尖站在电视柜上,动作就在瞬间定格。
傅小司张着嘴巴副“搞什飞机”表情,而陆之昂已经靠在墙上捂着肚子笑得副要撒手人寰样子。
“你干吗啊,”傅小司伸手指指立夏,“下来啊。站那高干吗?”
“而且……而且叫那
像是传奇般少年。慢慢张开背后翅膀。
之昂,你知道吗,在很多年之后,回想起1997年那个冬天,那时觉得你又变成1995年陆之昂,你依然是那个从来没有经历过悲剧和伤痛少年,依然会露出牙床开心地大笑,比赛前天紧张心情真在和你斗嘴过程里烟消云散。有时候在想,这辈子有你陪在身边,真是件快乐事情,所以总是很感谢上帝,让你陪度过如此漫长时光。从孩童,到少年,然后直到成年后复杂世界,你都直在身旁,像个从来都不会因世俗而改变,剔透年轻神。
谢谢你,无论是爱笑,还是爱沉默陆之昂。
——2003年·傅小司
“啊,”陆之昂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下雪啦!”
“你紧张,对于明天比赛?”
“们不聊这个。”
“不要紧啊,这个人别本事没有,可是很善于把件很严肃很紧张事情弄得很轻松。”
“这个知道啊,你高时候不是就上演过这种好戏,校长在上面向们讲述消防队员英勇事迹,说某队员从三楼抱着婴儿跳下来,婴儿毫发无伤,可消防叔叔胳膊摔成好几截!校长那句感叹句不是也被你听成询问句,然后在下面瞎起劲地接话说“三截”,搞得全校笑翻掉。你本事大着呢……”
“……你什时候记性变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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