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
颗火热
心在忏悔（故事）
“
这个人确荒唐。刚才父亲说为
勾引女人，往往掷就是几千卢布。这完全是卑鄙捏造，根本没那回事。其实，干‘那种事’根本就不用花钱。钱是舞台上布景和道具，是心灵火焰，是种氛围。今天她是意中人，明天就有名街头妓女来顶替她位置。不管是哪个，都尽量让她们开心。大把大把花钱，听音乐，雇茨冈女郎，唱歌跳舞，热闹得很。需要时候，也给她们钱，因为她们也要钱，拼命要钱，这点应该承认，她们收钱很满意，很感激。太太们也爱，当然并非所有太太，但常常有这样情形。可是始终喜欢小胡同，偏僻阴暗小巷，在广场后面——那里有奇遇，有料想不到事情，那里有落在污泥中璞玉。兄弟，这是譬喻。们城里没有这种有形小胡同，但精神上无形小胡同是存在。假如你是，那你就会明白这样小胡同是指什
。喜欢*荡，也喜欢*荡带来耻辱。喜欢残忍；难道不是臭虫，不是条凶恶虫吗？早已有言在先——是卡拉玛佐夫家人嘛！有次，们很多人分乘七辆马车去郊外野餐，那时候是冬天，在雪橇上趁着黑暗握住身边位小妞手，硬跟她接吻，那小妞是位*员女儿，既可怜又可爱，既温柔又驯顺，在黑暗中她听任摆布，听任做出许多放肆举动。那可怜小妞还以为第二天会去向她求婚呢（当初大家都把看作理想未婚夫）。可是打那以后再也没跟她说过句话，整整五个月连半句话也没说过。跳舞时候（们那儿经常举行舞会）发现她那双眼睛从大厅角落里死死盯着，看到那双眼睛在喷射火星——温和愤怒火星。这种恶作剧只是逗引下盘踞在内心那条毒虫情欲罢。五个月之后，她嫁给位*员并且离开那个地方……她恨，也许还爱着。现在他们生活幸福美满。请注意，这件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说过她句坏话，虽然欲望卑下，也喜欢下流事，可这个人还讲点人格。瞧，你脸红，眼睛也发亮。这点丑事你就受不啦，这算不上什，保罗·柯克故事才开个头，现在那条毒虫已经长大，已经占据全部灵魂。兄弟，这类事情回想起来多得数也数不清。但愿上帝保佑这些可爱女人身体健康。跟她们断绝关系时候不喜欢吵吵嚷嚷。从来没有出卖过谁，从来没有说过有损她们名誉话。好，不说这些。难道你以为把你叫来仅仅是为讲这些丑事吗？不，要告诉你事情比这还有趣呢。但是你不要因为跟你讲这些事情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感到奇怪。”
“你看到脸红才这样说吧，”阿廖沙突然说，“脸红并不是因为你说那些话，也不是因为你做那些事，而是因为跟你完全模样。”
“你？你说得也太过分。”
“不，不过分。”阿廖沙激动地说（这个想法他早已有之）。“们都处在同座阶梯上，在最下面层，而你在上面，大约在十三层吧。就是这看。实际上是回事，完全样。谁跨上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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