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幅题为《观察者》名画,画面是冬日森林,林中小道上孤零零地站着位衣衫褴褛、脚穿树皮鞋、在茫茫林海中迷失方向农民,他站在那儿好像在沉思,实际上他是不在思索,而是在“观察”。假如上去推他下,他会打个哆嗦,大梦初醒似看着你,但是却什也不明白。自然,他会马上清醒过来。假如问他站在那儿想些什,他肯定会什也记不起来,但是他内心肯定深藏着他在观察时得到那种印象。这些印象对他十分宝贵,他肯定会不知不觉地甚至无意识地把它们积累起来——至于为什,有什目,他当然也不知道,也许在多年积累储存这些印象之后,他会突然抛弃切,千里迢迢到耶路撒冷修行,也许会突然放火焚烧家乡村庄,也许两者都会发生。老百姓中间有相当多观察者。斯梅尔佳科夫是这些观察者中间个,他肯定也在贪婪地积累自己印象,至于为什这样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七、争论
“巴兰驴”突然开口说话。话题十分奇特:格里戈里上午在商人卢基扬诺夫店铺里购物时,听说有名俄国士兵在遥远边境某地被亚洲人掳去,他们强迫他放弃基督教改信伊斯兰教,不然立即将他折磨至死。但是他甘愿承受酷刑也不答应改变自己信仰,最后被剥去身上皮,临死还在颂扬基督——当天收到报纸上刚好刊登这位士兵英勇事迹。格里戈里在吃饭时谈起这件事,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本来就喜欢在饭后吃甜食时候说几句笑话,甚至跟格里戈里聊阵。而今天他心情格外轻松愉快,他慢慢地品尝着白兰地,听这段新闻后说,这样士兵应该立即尊为圣徒,他皮应该送到修道院:“前来瞻仰人会蜂拥而至,钱也会滚滚而来。”格里戈里看到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非但没有受到丝毫感动,反而按通常习惯开始亵渎神圣,于是便皱起眉头。站在门口斯梅尔佳科夫突然冷笑声。以前也常常让斯梅尔佳科夫站在饭桌旁侍候,自然是在快吃完饭时候。自从伊凡·费奥多罗维奇来到们这个城市之后,他几乎每次都到饭桌旁伺候。
“你笑什?”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问,他立刻注意到这声冷笑并且明白是针对格里戈里。
“是在想,”斯梅尔佳科夫突然出人意料地大声说,“虽然这位士兵值得赞扬,他事迹非常不起,但是依看,假如碰到这种意外情况而背弃上帝和自己洗礼,以此保全自己性命,但以后多多行善,积多年善行弥补自己胆怯,那也算不上是什罪孽。”
“怎不是罪孽呢?你胡说些什啊!你说这话就得下地狱,然后把你放到火上像烤羊肉那样烤。”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说。
就在这个时候,阿廖沙走进来。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正如们已经知道那样,看到阿廖沙非常高兴。
“正好是你感兴趣话题,你话题。”他面乐不可支地嘿嘿笑着,面让阿廖沙坐下来听他们争论。
“烤羊肉事是不会有,决不会为这句话把你放到火上烤。说句公道话,也不应该这样。”斯梅尔佳科夫本正经地说。
“怎扯到公道不公道呢?”费奥多尔·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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