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基京请求报告巴伊西神甫,所以阿廖沙看完信回到原地之后,他要做事情仅仅是立即把这封信作为份证据交给巴伊西神甫。连这位神色严峻、从不轻信人皱着眉读完关于“奇迹”报告之后也完全无法抑制内心激动。他眼睛发亮,嘴角忽然漾起庄重而由衷微笑。
“这种事也能预见吗?”他好像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能预见到这种事!能预见到这种事!”周围修士们纷纷附和说。但巴伊西神甫又皱起眉,请大家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向其他任何人声张。“现在还有待于进步证实,因为俗界中轻率事情太多,而且这件事也可能是自然而然发生。”他谨慎地补充句,好像是为留有余地,但连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保留意见。这是旁边听人也都看得很清楚。此刻“奇迹”已经传遍整个修道院,甚至连许多到修道院来做弥撒人也都知道。对这个奇迹最为惊讶要数昨天刚从遥远北方,从奥勃多尔圣西尔维斯特尔修道院来那位小修士。昨天他还站在霍赫拉科娃太太旁边向长老膜拜,曾经指着那位太太“被治愈”女儿真诚地问他:“你怎有胆量做这种事情?”
现在他真有点困惑莫解,几乎不知道该相信什。还在昨天晚上,他已经到蜂房后面那间单独修道室拜访过修道院费拉蓬特神甫,这次拜访使他大为惊讶,给他留下非常可怕印象。费拉蓬特神甫就是们上面已经提到过那位虔诚持斋老年修士,他反对佐西马长老,更主要是反对长老制,他认为长老制是种轻率而有害新花样。这位反对长老制神甫虽然沉默寡言,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但却是个极其危险人物。说他危险,主要是因为许多修士都同情他,连到这里来世俗人士中间也有很多人把他奉为伟大持斋者和德行高尚人,尽管同时也把他看作个十分古怪人,但是古怪自有迷人之处。这位神甫从来不到佐西马长老那儿去。他虽然住在隐修院,但是大家也不怎用隐修院种种规章制度去要求他,原因也还是在于他行为举止十分古怪。他已经七十五岁,也许还不止。他直住在墙角落里蜂房后面那间几乎快要倒塌木头修道室里。这间修道室是在多年以前,早在上个世纪,为位名叫约纳神甫修建。这位约纳神甫也是个伟大持斋者和沉默寡言人,他活百零五岁,有关他苦行事迹,至今还在修道院以及周围地区流传着种种有趣故事。七年前,费拉蓬特神甫终于如愿以偿,住进这间最最僻静修道室。这修道室简直像间农舍,但又很像座小小教堂,里面有许多捐献圣像,圣像前年到头点着许多捐献长明灯,费拉蓬特神甫似乎是专门派去照管这些神灯,使它们长明不灭,据说他三天只吃两磅面包,不会再多——这确是事实。每隔三天为他送面包是那个住在养蜂房里专事养蜂修士,但即使跟这个服侍他养蜂人,费拉蓬特神甫也难得说句话。四磅面包连同礼拜天晚弥撒后院长准时派人送来圣饼便是他星期全部食粮。每天还给他换杯水,他也难得出来做弥撒。到修道院来膜拜人们看到他整天目不旁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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