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昨天在长老那儿他们才说爱开玩笑。你知道吗?亲爱,十八世纪有位有罪老人曾经说过,假如没有上帝,那就应该把他造出来。而人真造出个上帝。假如上帝确实存在,那倒没什奇怪,没什稀奇,稀奇是这种想法——非有上帝不可想法——居然能钻进像人这样野蛮而凶恶动物脑袋里,而这种想法又是多神圣,多动人,多聪明,给人带来多大荣誉。至于
来你自己也明白,究竟为什。别人谈别人,们谈们,们这些黄口小儿首先需要解决那些永恒问题,这才是们所关心。现在俄国所有青年只谈永恒问题。正当老辈人突然忙着解决实际问题时候,青年人恰恰要探讨永恒问题。这三个月来你为什直用期待目光盯着呢?你是想要追问:‘你究竟信仰什?或者没有任何信仰?’您这三个月来目光是不是可以归结成这样个问题,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是不是这样?”
“也许是这样。”阿廖沙微微笑。“你现在不是在嘲笑吧,哥哥?”
“在嘲笑你?不想让三个月来直对有所期待弟弟伤心。阿廖沙,你瞧:自己跟你样都是幼稚小孩子,唯差别在于不是修士。俄国年轻小伙子,指是他们中间部分人,直到如今还在干些什呢?举例说吧,这里是个肮脏小酒馆,他们从四面八方聚到这里,躲在个角落里。在这之前他们彼此间从来不认识,出酒馆门,又是四十年见不面,可那又有什关系。现在他们抓住在酒馆暂时相见机会,你看他们在议论什呢?他们不谈别话题,谈都是些世界范围问题:有没有上帝?有没有灵魂不朽?那些不信上帝,就谈社会主义和无z.府主义,谈用新方式改造全人类,实际上这是回事,是同个问题两个方面。许许多多别出心裁小伙子当前只在做件事,那就是空谈种种永恒问题,难道不是这样吗?”
“是,对于真正俄国人来说,有没有上帝,有没有灵魂不朽,或者像你所说,从另个角度提出这些问题,自然是重要至高无上问题,这也是应该。”阿廖沙说,他依然脸带平静而探究微笑,目不转睛地望着哥哥。
“你知道,阿廖沙,做个俄国人有时候并非是聪明选择,而且目前俄国年轻人所干那些事更是愚蠢得简直难以想象。但是非常喜欢个俄国小伙子,那就是你阿廖沙。”
“你这结论太妙。”阿廖沙突然笑。
“那你说应该从哪儿谈起?听你吩咐。从上帝谈起?上帝是不是存在,行吗?”
“你愿意从哪里谈起就从哪里谈起吧,即使从‘另头’谈起也可以。昨天你在父亲那儿不是声明没有上帝吗?”阿廖沙探究似看看哥哥。
“昨天在老爷子那儿吃饭时候故意用这话来逗你,看到你眼睛都冒火。但是现在不反对跟你好好谈谈,说这话是绝对认真。想跟你交个知心朋友,因为没有朋友,想试试。你设想下,也许也能接受上帝。”伊凡笑起来。“这你没料到吧?”
“当然是,但愿你现在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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