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梅尔佳科夫时候,种阴暗令人厌恶东西下子扎进他心窝,并且立即引起恼怒反应。后来,在跟阿廖沙谈话过程中,斯梅尔佳科夫暂时被忘记,但仍然留在他心里。他跟阿廖沙刚分手,独自回家时候,那被忘却感觉突然又迅速冒出来。“难道这下贱混蛋竟会使这样心神不宁吗?”他不禁怒气冲冲地想道。
问题在于最近段时间,尤其是这几天,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确实非常讨厌这个人。甚至他自己都开始觉察到对这个人抱着种日益强烈憎恨态度。也许,憎恨所以变得如此强烈,恰恰是因为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刚到们这里来时候情况完全相反。那时候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对斯梅尔佳科夫抱着某种特别同情,甚至认为他是个很独特人,他主动教斯梅尔佳科夫养成跟他说话习惯,但是对他糊涂思想,或者说得更确切些,对他胡思乱想感到奇怪,不明白究竟是什东西使“这个旁观者”如此心神不宁。他们还谈论过哲学问题,甚至讨论过这样个问题:既然太阳、月亮和星星是第四天才创造出来,那为什第天就有光?对这问题应该怎样理解?但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很快就确信,问题根本就不在于太阳、月亮和星星,虽然这是个有趣话题,但对斯梅尔佳科夫来说却是极其次要,他需要完全是另种东西。不管怎说,种无限自尊,而且是受过伤害自尊心逐渐显现和,bao露出来。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对这点很不喜欢。他厌恶心理也由此而产生。后来家里发生争吵,格鲁申卡出现,德米特里哥哥闹起纠纷,种种麻烦接踵而来——他们也谈过这些事,但是尽管斯梅尔佳科夫谈起这些事时候心情异常激动,却始终弄不明白他自己对这些事情究竟抱什态度。有时候他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某些愿望,但这些愿望始终十分模糊,紊乱而不合逻辑到令人吃惊地步。斯梅尔佳科夫老想刨根究底,提出种种旁敲侧击、显然经过深思熟虑问题,但究竟为什目——他并不加以解释,而且往往在打听得最起劲时候突然住口,或者扯到别完全不相干事情上去。不过最后使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大为光火并且产生强烈厌恶主要原因,还是斯梅尔佳科夫开始对他表现出种特别令人讨厌而且越来越明显亲昵态度。倒不是说他怎放肆无礼,相反,他说话时候始终毕恭毕敬,但是问题在于斯梅尔佳科夫不知为什显然认为自己在某些方面跟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好像是互相支持,说话口气好像他们两人之间私下有什秘密约定,而且只有他们俩知道,而他们周围那些忙忙碌碌凡人是无法理解。但是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好久都不明白引起自己日益增长厌恶真正原因,直到最近才终于猜到是怎回事。现在,他怀着鄙视和气恼心情打算声不响地径直走过,不朝围墙小门旁斯梅尔佳科夫看眼。可是斯梅尔佳科夫从长椅上站起来,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单凭这个动作就立刻猜到他想跟他进行次特殊谈话。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看他眼,停下脚步。他突然站住,并没有像分钟之前希望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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