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申卡住在城里最热闹
地段，就在广场附近。她向商人莫罗佐夫遗孀租
间不大木结构厢房。商人房子很大，是用石头建造，两层楼，房子已经陈旧，外观也很不漂亮，里面孤零零地住着年迈女主人和她两位侄女，全是老处女，也都上岁数。她本来用不着把院子里厢房租出去，她同意格鲁申卡成为她家房客（那还是四年前事）纯粹是为讨好自己亲戚、格鲁申卡公开庇护人商人萨姆索诺夫。据说那爱吃醋老头儿把自己“宠爱女人”安排在莫罗佐娃家里，原来意图是要借助太太这双敏锐眼睛来监视新房客行动。但是没过多久，这双敏锐眼睛便显得多余。结果她很少跟格鲁申卡见面，最后竟完全放弃监视，不愿再惹
，阿廖沙还常常想起这件事。
“你哥哥伊凡有两次说
是个‘平庸自由主义大草包’。有次你也忍不住暗示是个‘不诚实人’……就算是吧！现在倒要看看你们能耐和诚实。”这最后句话拉基京是自言自语悄悄说。“去他！你听说，”他又大声嚷道，“们绕过修道院，沿小路直接上城里去……嗯，还打算顺路到霍赫拉科娃太太家去次。你想：把这里发生事情都写信告诉她，她马上给回张便条，是用铅笔写——这位太太特别喜欢写便条——说她怎
也没料到像佐西马长老这样令人尊敬人会做出这样行为，她确实写行为这两个字。看来她也生气。唉，你们这些人啊！等等！”他突然叫起来，停住脚步，并且抓住阿廖沙肩膀，让他也站住。
“你知道吗，阿廖沙，”他那探究目光死死盯着阿廖沙，完全被突然冒出来个新念头迷住，虽然他表面上还在笑，但显然害怕公开说出这个突如其来新想法。他无论如何也没法相信阿廖沙会有这种奇怪出乎意料情绪。“阿廖沙，你知道们现在最好上哪儿去？”最后他终于用种畏怯而讨好口气说道。
“反正都样……上哪儿都行。”
“上格鲁申卡家怎样？你去吗？”拉基京终于说出来，由于紧张期待而浑身在发抖。
“就上格鲁申卡家去吧。”阿廖沙立即平静地回答说。阿廖沙回答如此干脆如此平静，这是拉基京万万没有料到，他惊讶得差点没往后倒退几步。
“行！……好！”他差点没大叫起来，突然抓住阿廖沙手，迅速拉着他沿小路向前走去，生怕阿廖沙会改变主意。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拉基京甚至害怕开口说话。
“她定会非常高兴，肯定会高兴……”他喃喃地说，接着又马上沉默。其实，他带领阿廖沙上格鲁申卡家完全不是为让她高兴。他是个讲实惠人，凡是没有好处事情他是决不会做。现在他就抱着双重目：第是复仇，也就是想看看“正人君子出丑”以及阿廖沙不可避免“堕落”，“从圣徒变成罪人”。这些他都看到，从中已经得到乐趣。第二，他还有个可以从物质上得到利益目，关于这点将在下面谈到。
“看来这样机会来。”他幸灾乐祸地暗自想道，“们定要牢牢把握这个机会，这对们太有用。”
三、根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