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信仰如此轻率只能表示惋惜——如果不是轻蔑
话。因为大家所期待恰恰是完全相反情形。可是晌午后不久，就开始出现某种迹象。起先是进进出出那些人觉察到
这种迹象。但他们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不敢把自己正在形成想法告诉别人。但是到下午三点钟，那迹象已经相当明显，简直难以否定。因此这消息
下子传遍整个隐修院，传到所有前来朝拜人耳朵里，接着又传到修道院，使修道院里人都感到十分惊讶，最后，在极短时间内又传到城里，令城里所有信教和不信教人激动万分。不信教人听不禁喜形于色，而有些信教人比不信教人更加高兴，因为“人们看到正人君子身败名裂总会幸灾乐祸”，就像长老本人在次训导中说过那样。事情是这样：从棺材里渐渐发出阵阵腐烂气息，而且越来越明显，到下午三点钟时候已经变得十分强烈而且越来越难闻。这件事甚至是在修道院教士中间也立即引起种明目张胆在别场合绝对不可能出现诱惑，这在
们修道院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甚至是很难想象。直到许多年之后，有些通情达理教士回想起这天种种细节时候，对于这种迷惑居然会达到如此强烈程度，以至还不免感到惊讶和后怕。因为在这之前也有敬畏上帝长老、十分虔诚教士（他们虔诚是有目共睹）去世，从他们简朴棺材里也自然而然地曾经发出腐烂气息，如同所有遗体样，但也并没有引起什
迷惑，甚至没有引起任何小小骚动。诚然，从前们这里也曾有过这样些人，据说他们遗体没有腐烂，修道院里人们对此还记忆犹新，并且对教士们产生神秘影响，在他们头脑里这似乎成件伟大奇迹，成种约言，预示着他们坟茔将获得更大名望，而且遵照上帝意愿，这样时候定会来到。人们念念不忘是那位活到百零五岁约伯长老，著名苦行者、伟大持斋者和缄默者。他早在本世纪初就已经去世，但人们还是怀着极大崇敬让初次前来朝拜修道院人瞻仰他坟茔（就是巴伊西神甫看到阿廖沙坐在上面那个坟墓），同时还神秘地向他们暗示种种伟大希望。除这位早已作古长老外，人们还清楚记得大司祭瓦尔索诺菲长老，相对而言，他死得较晚，佐西马长老就是在他死后才接替长老位置。在他生前，前来修道院朝拜人简直把他看成名疯子。据传说，上面两位长老躺在棺材里几乎鲜活如生，下葬时候点没有腐烂，在棺材里依然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有些人甚至坚持说他们遗体还散发出阵阵可以明显觉察到香味。但无论这些回忆具有多大说服力，总是很难用来直接解释这样个事实：为什在佐西马长老灵前会发生这种轻率而荒唐甚至怀有恶意现象？在个人看来，认为中间掺杂许多其他原因，各种各样因素同时起作用。譬如说，其中就有对长老制根深蒂固仇恨，许多教士在内心依然认为长老制是种有害新花样。此外，也是主要原因，是嫉妒长老神圣地位。这种地位在死者生前就已经牢固确立，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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