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恰恰相反:正因为他信仰坚定,才会有这种迷茫。但是,毕竟有过迷茫,产生过迷茫,而且又是那样地折磨着他。直到后来,过许多年之后,阿廖沙还认为这令人伤心天是他生中最难受最不幸日子之。如果有人直截当地问:“他内心产生这种烦恼和忧虑难道仅仅是因为长老遗体没有立即发生救治百病奇效,反而提前腐烂缘故吗?”那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确实是这样。”只想请各位读者不要急于嘲笑这位年轻人纯洁心灵。至于本人,那非但不打算替他请求原谅,或者因他年轻幼稚、读书太少、缺乏经验等等理由为他开脱,也许要做恰恰相反,要坚决表明:衷心佩服他心灵本质。毫无疑问,有些年轻人能够谨慎地对待内心感受,已经善于表示温和爱,不再流露炽烈爱。他们虽然头脑冷静,但对于这个年龄来说似乎过于谨慎,因而显得有点庸俗。承认,这类年轻人或许可以避免出现像这位年轻人身上发生情况。但是在某种情况下,个人如果完全陶醉于某种激情,哪怕是不够理智激情,但纯粹出于强烈爱,那老实说要比无动于衷人更值得尊敬。而在青年时代更加如此。因为过于冷静谨慎青年往往是靠不住,不值钱——这是看法!也许聪明人马上会喊叫起来:“总不至于让每个年轻人都相信这种偏见吧,你那位青年未必是其他人效法楷模。”对此还是这样回答:是,这位年轻人有信仰,他信仰神圣而不可动摇,但还是不想替他请求原谅。
你们瞧,虽然作上述声明(也许过于仓促),说不会为主人公解释、辩白、请求别人原谅,但发现,有些情况还需要说明下,以便让读者进步理解讲故事。想说是:这里问题不在于奇迹,也不是急切而轻率地期待出现什奇迹。当时阿廖沙不是为某种信念胜利而需要奇迹(根本不是那回事),也不是为使某种原有早就确立理想战胜另外种理想,不,完全不是这样。这里最主要也是第位原因在于他眼前始终浮现着个人形象,仅仅是个人形象——他所衷心爱戴、佩服得五体投地虔诚长老形象。原因在于他全部爱,当时以及在此之前整整年都深藏在他那年轻而纯洁心灵中对于“万事万物”爱,有时候,至少在他情绪特别冲动时候,统统倾注在个人身上——他所爱戴、如今已经去世长老身上(也许这样做是不对)。其实,这个人长期以来直作为无可争辩理想屹立在他面前,他把自己全部青春活力和全部追求统统倾注在这个理想上,有时候简直到忘记“万事万物”程度。(后来他自己也经常回想起,在这个痛苦日子他把德米特里哥哥忘得干二净,而在前天他还在时时刻刻关心他、思念他;他还忘给伊柳沙父亲送去两百卢布,而在前天他还兴致勃勃地想完成这项任务。)但他需要不是奇迹,而是“最高公道”,因为他相信,这公道如今已经遭到破坏,他心也因此而受到严重伤害。如果阿廖沙所期待这“公道”随着事态发展演变成种奇迹,使他所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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