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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米佳(33 / 58)

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马车在大道上疾驰。到莫克罗耶有二十余俄里,但安德烈三驾马车跑得飞快,只要小时零刻钟就可以赶到。全速行驶使米佳精神焕发。空气清新而凉爽,在洁净天幕上闪烁着颗颗巨大星星。这就是阿廖沙跪倒在地,“狂热地发誓要永远热爱大地”那个夜晚,也可能就是那个时刻。米佳心里很是不安,非常不安,虽然许多东西在撕裂着他心,但此时此刻令他心驰神往只有个女人,只有他女王,他

架以后再和好。难道这是干正事人?什退出’,‘惩罚自己’——这种事不会发生!他以前在小酒店里喝醉后叫喊这种话已经有千次。可现在他没有醉。‘精神上醉’——那些不要脸人喜欢说漂亮话。莫非是他舅舅?他不可能没有打架,满脸是血。可能跟谁打架呢?在酒店里解清楚。手帕上也都是血……呸,见鬼,它还留在地板上……管它呢!”

他到酒店时情绪很坏,马上开始打台球。打完盘以后他情绪快活。待第二盘结束他突然与他个对手谈起,德米特里·卡拉马佐夫又有钱,竟有三千之多,这是他亲眼看见;还说米佳又和格鲁申卡到莫克罗耶去寻欢作乐。这消息使听到人都感到格外好奇。他们纷纷议论起来,也不开玩笑,反而严肃得出奇。甚至停止打台球。

“三千?他从哪儿弄到这三千卢布?”

他们开始追问。对有关霍赫拉科娃说法表示怀疑。

“会不会抢老头子钱?”

“整整有三千卢布!总有点不太对头。”

“他扬言说要杀死父亲,这儿人都听见过。他谈到恰好是三千卢布……”

彼得·伊里奇听着,突然他开始冷淡而简短地回答大家盘问。他句也没有提到米佳脸上和手上沾满鲜血情况,而到这里来路上他本来是打算要讲。开始打第三盘台球,关于米佳议论逐渐停下来;第三盘台球结束后彼得·伊里奇不想再继续玩下去,放下球杆,也没像原来打算那样在这里吃晚饭,就离开酒店。到广场,突然他莫名其妙站住,甚至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他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是想到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家去下是否出事。“犯不着为微不足道件小事去吵醒人家并惹出麻烦来。咳,见鬼,难道是他们舅爷吗?”

他怀着非常恶劣心情径直走回家去。突然他想起费妮娅:“唉,见鬼,刚才应该详细问问她,”他懊恼地想想,“那不就全清楚。”他心中突然燃起和她谈谈并解清楚迫不及待而执著愿望,因而在半路上下子拐向格鲁申卡居住莫罗佐娃家。他走到大门口敲阵。在万籁俱寂深夜里响起敲门声又似乎突然使他清醒过来并引起恼怒。房子里人都在睡觉,没有人出来开门。“这可要惹出麻烦!”他怀着痛苦心情想道,但他没有之,反而突然开始重新拼命敲门。敲门声音响彻整条街。“不行,定要敲开,定敲开!”他嘟囔说,他每敲下,恼恨自己感觉也增加分,简直到发狂程度,但同时他又更加用力地敲打大门。

六、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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