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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米佳(34 / 58)

要飞到她身边,想最后看她眼。只指出点:他心里甚至从未出现过丝毫怀疑。如果说这个好妒忌人对新来人,对这个从地下冒出来情敌,对这个“军官”点醋意也没有,大家也不会相信。如果冒出个别人,那他马上会妒忌,说不定可怕双手就会沾满鲜血。但是现在他乘着三驾马车疾驰时候,他对这个,对“她个情人”不仅不感到妒忌仇恨,甚至连敌意都没有——虽然他还从未见到过他。“这是无可争议,这是她和他权利,这是她初恋;在五年之内她都没有忘记,就是说,在五年内她只爱他,可是又何必掺和进去呢?又算什,这与又有什关系?退出吧,米佳,你该让路!再说现在又是什?就是没有这位军官切也都完,即使他根本没有来,那切也照样都已经结束……”

如果他还能思考,那他用这些话可以大体上表述出自己情绪。但当时他已经无法思考。他现在全部决心产生于瞬间,没有经过思考,还是在不久前,在费妮娅那儿,从她讲出第句话起,他已经下定决心并考虑到可能引起切后果。但是,尽管已经下决心,但他心里总感到不安,简直到痛苦地步。他决心并没有给他带来平静。许许多多难忘往事折磨着他。这种心情有时使他感到奇怪:难道他不是已经白纸黑字给自己写下判决:“惩罚自己并惩罚生”,而且这张纸就在身上,在他口袋里,早就准备好;手枪不是早已装上子弹,他早已决定怎样去迎接明天“金发福波斯”道炽热光芒,然而他无论如何还是无法与使他痛苦不堪种种往事彻底决裂。他非常痛苦地感觉到这点,这种想法使他内心深深感到绝望。途中有瞬间他突然想叫安德烈停下来,从车上跳下,拿起上手枪切,也不用等到黎明。但这瞬间像小小火花样消逝。而且三驾马车跑得飞快,“吞噬着大地”,随着目临近,对她,只对她个人思念之情,越来越强烈地攫住心,并驱散他心头种种可怕幻影。啊,他多想看看她,哪怕是匆匆看上眼,哪怕只是从远处!“她现在和他在起,因此才要看看她现在和他,和原先情人在情形,需要也仅此而已。”对这个他命中注定女人,他心里从未涌现出如此强烈爱,种他从未体验过、清新感情,种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感情,种近乎祈求、不惜在她面前死去柔情。“会死!”他突然怀着某种狂热激情说。

他们走将近小时。米佳沉默着,而安德烈虽然是个爱唠叨汉子,也声不吭,似乎不敢说话,只是拼命赶着他“瘦马”——那三匹精瘦、跑得飞快枣红马。米佳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喊:

“安德烈!要是他们睡办?”他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而在这之前他点也没有想到。

“他们肯定已经睡,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

米佳痛苦地皱起双眉:真,他何苦赶来……还怀着这样感情……而他们却在睡觉……可能,她也睡……股恼怒情绪在他心里升腾起来。

“快赶,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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