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受到
极大
侮辱！”小个子波兰人突然满脸通红，活像只龙虾。他火冒三丈，立即从房间走出去，似乎再也不想听下去。佛鲁勃莱夫斯基摇摇摆摆跟
波兰人瞪大眼睛刨根寻底似瞅着，死死地盯住米佳脸。“三千卢布，先生？”他和佛鲁勃莱夫斯基交换
个眼色。
“是三千，先生们，三千！听着，先生，知道你是聪明人。拿三千卢布就滚你妈蛋，把佛鲁勃莱夫斯基也带走，听见吗？不过要现在就走，马上就走，而且永远离开，懂吗，先生，就从这扇门里出去，再也不要回来。你在那边还有什
东西：大衣，皮大衣？替你去拿。立刻给你套好马车——然后就再见，先生，好吗？”
米佳信心十足地等着回答。他毫不怀疑。波兰人脸上闪现出异常坚决表情。
“那卢布呢，先生？”
“卢布事好办，先生。五百卢布马上给你付车费和作为定金，二千五百卢布明天在城里付清——用名誉担保，钱定会有，哪怕是在地下也要挖它出来。”米佳大声说。
。
“阁下，跟您讲两句话。”
“有什事？先生？”
“到那个房间去，到那个房间，要跟你说两句中听、最好话，你会满意。”
小个子波兰人感到惊讶，担心地看看米佳。但马上同意，不过提出个必要条件，就是佛鲁勃莱夫斯基必须跟他起去。
两个波兰人又交换下眼色。小个子波兰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七百，七百，而不是五百，现在就交，马上交到你手里！”米佳感到情况不妙，立刻加码。“你怎，不相信吗？总不能下子把三千都给你吧。给你，明天你却跑来找她……而且现在手头也没有三千，钱在城里，在家里放着呢……”米佳喃喃地说，越说越心虚，越说越泄气。“真，放在那里，藏着呢……”
小个子波兰人脸上下子露出得意忘形神气。
“你怎不提别条件呢？”他以讽刺口吻问。“呸，真不要脸！”他啐口，佛鲁勃莱夫斯基也啐口。
“你所以啐唾沫，先生，”米佳知道切都完，于是不顾切地说，“是因为你企图从格鲁申卡那里捞到更多好处。你们俩都是阉鸡，就是这回事！”
“保镖吗？让他也去吧，应该让他去！他甚至非去不可！”米佳大声说。“走吧，先生们！”
“你们这是上哪儿？”格鲁申卡不安地问。
“们马上回来。”米佳回答。他脸上焕发出股勇气，阵意想不到振奋，这跟小时以前走进房间时表情迥然不同。他把波兰人领到右边个小房间，不是合唱姑娘们正在集合，正在摆餐桌那个房间，而是间卧室，里面放着箱柜和两张大床，每张床上花布枕头堆得像小山似。房间角落里张小木桌上燃着支蜡烛。波兰人围着桌子面对面坐下来，大个子佛鲁勃莱夫斯基背着手站在他们身边。波兰人神情严肃，但显然十分好奇。
“您有何吩咐？”小个子波兰人喃喃地说。
“是这回事，先生，不想多说，这是给你钱，”他掏出自己那叠钞票，“要是你想要这三千卢布，那就收下，然后你就走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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