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纵酒豪饮时那样坐在那里欣赏合唱和舞蹈。前来唱歌跳舞
就是原来那些姑娘。演奏提琴和洋琴犹太人也来
，盼望已久、载着葡萄酒和食品三驾马车也赶到。米佳忙着张罗。走进房间里来看热闹都是些农民和农妇，他们本来已经睡下，可是被吵醒。他们猜到会有像
个月以前那样丰盛招待。米佳不时和熟人打招呼，拥抱，努力回忆他们脸，不断打开酒瓶，见到谁就给谁斟酒。姑娘们非常喜欢喝香槟，而男人们更喜欢朗姆酒和白兰地，特别是热乎乎五味酒。米佳吩咐给所有姑娘都煮可可茶，让三个茶炊整夜都烧得旺旺，给每位来客准备好热乎乎茶和五味酒：谁想喝什
，就喝什。句话，出现乱哄哄荒唐场面，米佳则如鱼得水，越是荒唐他就越起劲。如果那时候有哪个乡下人向他讨钱，他定会掏出全部钞票，东张西张随手散发。正因为这样，大概是为保护米佳，老板特里丰·鲍里瑟奇围着他寸步不离，似乎今天晚上他打定主意不想睡，但他喝得很少（总共只喝杯五味酒），警觉地按自己方式照顾着米佳利益。在需要时候他会亲切而讨好似制止他、劝阻他，像上次那样，不让他随便把“雪茄和莱茵葡萄酒”分给农民，更不用说是钱，他对姑娘们喝甜酒和吃糖果大为不满。“她们满身都是虱子，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他说，“
常用脚踢她们，还要她们把这看作荣幸——她们就是这样贱货！”米佳又想到安德烈，吩咐给他送杯五味酒去。“刚才委屈他，”他轻轻地和动情地反复念叨说。卡尔加诺夫起先不想喝酒，也很不喜欢姑娘们合唱，但是他喝过两三杯香槟以后竟然乐不可支。他到各个房间里转来转去，笑个不停，对切人和切事物赞不绝口，夸奖歌唱得好，音乐也好听。乐呵呵、醉醺醺马克西莫夫步也不离开他。格鲁申卡也开始有醉意，指着卡尔加诺夫对米佳说：“他是个多可爱、多出色小伙子！”米佳听马上跑过去跟卡尔加诺夫和马克西莫夫亲吻。啊，他已经预感到大有希望；她还没有对他讲过这方面话，显然是故意拖延不说，只是偶尔用亲切而火辣辣目光看他眼。最后，她终于突然紧紧地抓住他手，用力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当时她自己还坐在门口扶手椅里。
“刚才你走进来时候是什样子，啊？你进来样子真可怕！……简直把吓坏。你怎会愿意把让给他，啊？难道你真愿意？”
“不愿意毁掉你幸福！”米佳高兴得嘟嘟囔囔回答她。其实她也不需要他回答。
“哦，你走吧……去乐下吧，”她又要赶他走，“别难过，会再叫你来。”
他离开。她又开始听唱歌，看跳舞，同时，不管他在哪里，她目光始终追随着他。刻钟以后，她又叫他，他便马上跑过来。
“好，现在你在身边坐下，告诉，你昨天怎会知道上这儿来，是谁首先告诉你？”
米佳开始详详细细讲，他讲得颠三倒四，杂乱无章，但很有感情，不过他显得很奇怪，常常突然皱起眉头，不时停顿。
“你干吗皱眉头啊？”她问。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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