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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米佳(56 / 58)

“你喝醉,小姐,你喝醉,漂亮小姐。”大家说。

“她喝醉。”马克西莫夫笑嘻嘻地向姑娘们解释说。

“米佳,把带走……把抱走,米佳。”格鲁申卡有气无力地说。米佳冲到她面前,双手抱起她,带着自己珍贵猎物跑进帘子后面。“好,现在定得离开。”卡尔加诺夫想想,就从天蓝色房间里走出来,随手掩上两扇门。但大厅里人喝得正来劲,还在继续狂饮,甚至更加热烈。米佳把格鲁申卡放在床上,紧紧吻着她双唇。

“别碰……”她含糊不清地恳求他,“别碰,暂时还不是你……已经说过属于你,但现在你别碰……可怜可怜吧……当着那些人面,在那些人身边可不能这样。他在这里。这里太肮脏下流……”

听你没有别想法……崇拜你!”米佳喃喃地说。“是,这里肮脏下流,啊,这地方大家都讨厌。”他仍然把她搂在怀里,跪在床旁地板上。

米佳醉醺醺地走到锁着门前,举拳敲门叫波兰人出来。

“喂,你们……这些波德维索茨基,出来,她要跳舞,叫你们出来。”

“无赖!”只听到个波兰人在大声叫骂。

“你是小无赖!你是卑鄙小人,你就是这个东西。”

“你最好别嘲笑波兰人。”卡尔加诺夫以教训口吻说,他也醉得不能控制自己

知道,你是野兽,但你是高尚。”格鲁申卡费劲地说,“这应该是光明正大……以后要光明正大……们要做诚实人,要做善良人,不要做野兽,而要做善良人……把带走吧,走得远远,你听见没有……不愿留在这个地方,要走得远远,远远……”

“噢,是,是定!”米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带你走,们远走高飞!……啊,现在宁愿以生换取年,只要能知道那件流血事情!”

“什流血?”格鲁申卡困惑地反问句。

“没有什!”米佳把牙咬得咯咯直响。“格鲁莎,你要诚实,可是个贼。卡坚卡钱……真可耻,真可耻啊!”

“偷卡坚卡钱?偷那小姐钱?不,你没有偷。把钱还给她。拿钱去还给她……你叫嚷什呀?现在切都是你。钱对于们有什大不呢?反正迟早都会花光……们这种人还能不乱花吗?咱们最好起去种田。就想用这双手挖地。要劳动,听见没有?这是阿廖沙吩咐今后不再是你情人,

“给住口,你这小家伙!骂他是卑鄙小人,并不等于波兰人都是卑鄙小人。个无赖不等于波兰。住口,小白脸,吃糖吧。”

“唉,这是些什人啊!他们好像不是人。为什他们不想和解呢?”格鲁申卡说着就走过去跳舞。合唱队下子唱起《哎哟,堂屋啊,堂屋》。格鲁申卡向后仰起头,朱唇半启,绽开笑容,开始晃动手帕,突然,她身子剧烈地摇晃下,莫名其妙地在房间中央站住

没有力气……”她用种疲惫不堪声音说。“请原谅,没有力气不能跳……对不起……”

她向合唱队鞠躬行礼,然后依次向四面八方行礼。

“请原谅,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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