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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米佳(55 / 58)

腿儿细,腰杆硬,

小尾巴儿像弯钩,

但格鲁申卡对他挥挥手帕,把他撵走

“嘘!米佳,大家怎不来呀。让他们都来……看。把锁在里面两个人也叫来……干吗把他们关起来。告诉他们在跳舞,让他们也来看跳舞……”

杯——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正是喝最后这杯酒他才醉,突然醉,而在这之前直是清醒,他自己记得很清楚。从这时候开始,他身边切像在梦魇中样旋转翻腾。他走来走去,笑声不断,和大家说话,这切似乎都在神志不清情况下进行。他以后回忆起来,当时只有种挥之不去火辣辣感觉在他心里不断涌上来,“好像心里有团烧红样”。他走到她跟前,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听她说话……她变得特别喜欢说话,把人家招呼过去,她突然会招手让某个参加合唱姑娘走到她身边,那姑娘来以后她就吻她,再放她回去,或者有时候也替姑娘画十字。可是过会儿,她又会哭起来。那个被她叫做“小老头”马克西莫夫使她非常开心。他不停地跑来吻她手,吻她“每个手指”。快要结束时候,他自己还唱着首古老歌曲跳个舞。遇到歌词中叠句便跳得格外起劲:

小猪儿咕咕咕,

小牛儿哞哞哞,

小鸭儿嘎嘎嘎,

小鹅儿呷呷呷,

小鸡儿穿堂走,

叽叽喳喳也开腔,

哎哟,也开腔呀!

“给他些东西吧,米佳。”格鲁申卡说,“送些东西给他,他很穷。唉,那些穷苦受气人呀!……你知道吗,米佳,要进修道院。不,说真总有天要进修道院。今天阿廖沙对那些话辈子都忘不……是……今天就让块儿跳舞吧。明天进修道院。今天咱们跳个痛快。要闹着玩,善良人们,这算不,上帝会宽恕。要是是上帝,会宽恕所有人:‘可爱有罪人们,从今天起宽恕大家。’也要去请求宽恕:‘善良人们,宽恕这个蠢女人吧。’就这说。是野兽,这是真,可是想祈祷。施舍根葱。像这样狠毒女人特别想祈祷!米佳,让他们跳舞吧,别去妨碍。世界上人都是好,全都是好。活在世上是美好。虽然们坏,但活在世上是美好们又坏又好,既坏也好……且慢,请问各位,请告诉,你们全部走过来,来问你们:请回答个问题,为什这样好?是个好人,非常好人……你们说吧:为什这样好?”格鲁申卡含糊不清地说,醉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她干脆宣布说现在她自己想跳舞。她刚从扶手椅中站起来就身子晃。“米佳,别再给喝酒。就是要喝,你也不要给。酒不会让人安宁觉得切都在旋转,连炉子也在旋转,什都在旋转。要跳舞,让大家看跳舞,看跳得多好,多美……”

她当真是这:她从口袋里掏出块雪白麻纱小手绢,右手抓住手绢角,准备在舞蹈时挥动。米佳开始张罗,姑娘们安静下来,做好招手就为舞蹈伴唱准备。马克西莫夫听说格鲁申卡要亲自跳舞,兴奋得尖叫着走到她面前面跳面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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