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玛丽娅,这很好,再见。”
“嘿,你这淘气鬼,小小年纪也学会这套!”
“没有工夫,没有工夫和你谈,下星期天再听你说吧。”科利亚挥着双手,好像是她要纠缠他,而不是他去纠缠她。
“下星期天有什要对你说?这是你自己来缠着,又不是来缠着你,你这捣蛋鬼。”玛丽娅大声嚷嚷。“真该把你好好揍顿,就这回事,你这出名捣蛋鬼,真该揍!”
与玛丽娅起做买卖那些女摊贩中间响起阵笑声,突然从城里人开设铺子拱廊底下莫名其妙地跳出来个怒气冲冲人,好像是店铺里伙计,但不是本地商人,而是外来。他穿着蓝色长襟外衣,戴着鸭舌帽,年纪还轻,头灰褐色鬈发,苍白长脸上有些麻点。他正处于种傻乎乎激动状态,马上举起拳头威胁科利亚。
“这是个好人。”科利亚对斯穆罗夫说,“喜欢和老百姓说说话,总是乐意给他们说句公道话。”
“为什你要对他扯谎,说们挨揍?”斯穆罗夫问道。
“总得要安慰他吧?”
“这算什安慰?”
“你瞧,斯穆罗夫,最讨厌别人不能听就明白,反而问个没完没。有人你就根本没法跟他说清楚。按乡下人想法,学生总是挨揍,而且也应该挨揍:如果学生不挨揍,那他还算什学生?要是突然对他说,们在学校里是不挨揍,那他会因此而生气。不过这些事你还不明白。跟老百姓说话要有技巧。”
“你真行,没准你是学生吧?”
“是学生。”
“怎样,常常挨揍吧?”
“不完全是,但有时也免不。”
“痛吗?”
习惯在切方面都很重要,甚至在处理国家大事和政治问题上也起很大作用。习惯是主要动力。瞧,这个乡下人多可笑。”
科利亚指着个农民说,那人穿着皮袄,身材高大,慈眉善目,站在自己大车旁冷得不时拍打戴着手套手。长长淡褐色胡子上蒙着层霜。
“乡下人胡子都结冰。”科利亚从他身边经过时候寻衅似大声说道。
“胡子结冰人还不少呢。”农民平静而劝喻似回答说。
“别惹他。”斯穆罗夫说。
“认识你,”他怒气冲冲地大声说,“认识你!”
科利亚仔细地看看他。他似乎记不起什时候跟这个人打过架。但他在
“只是别招惹他们,不然又会闹出不愉快,就像上次为那只鹅那样。”
“你害怕?”
“你别笑话人,科利亚,真害怕。父亲会大发雷霆。他们坚决不让跟你在起。”
“放心吧,这次什事也不会发生。你好,娜塔莎。”他跟个在敞篷下做买卖女人打招呼。
“你怎叫娜塔莎,是玛丽娅。”个年岁还不大女摊贩大声地回答。
“那还用说!”
“唉,这日子啊!”乡下人动情地叹口气。
“再见,马特维。”
“再见。说你这小伙子挺可爱。”
孩子们继续向前走。
“没关系,他不会生气,他是个好人。再见,马特维。”
“再见。”
“你难道真叫马特维吗?”
“是马特维。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是随便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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