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前方,那只想指出,类似结论不仅显得滑稽可笑,而且也是根本错误。虽然也完全同意被告进入决定他命运大厅时不应该直视前方,这确实可以看作是他此刻精神不正常征兆,但同时却要肯定地说,他不该去看左边那些太太,相反,他应该向右看,应该用目光去寻找辩护律师,因为他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律师帮助上,他全部命运取决于律师辩护。”医生将自己意见表达得非常果断和坚决。但最后出庭作证瓦尔温斯基医生所得出出人意料结论却使两位学识渊博专家分歧显得特别滑稽可笑。在他看来,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被告精神状态完全正常,虽然在被捕前他确实应该处在种神经质和过度兴奋状态,但发生这种情况可以有多种非常明显原因:譬如妒忌,愤怒,不断酗酒等。但这种神经质状态不包括前面所说那种特殊“感情倒错”成分。至于说到被告进入大厅时该向左看还是向右看,“依鄙人之见”,被告进入大厅时,正应该直视前方,就像他实际上做那样,因为他对面坐着首席法官和法官,他全部命运取决于他们,“因此,他直勾勾地看着前面,恰恰足以证明这时候他脑子完全正常”。年轻医生带着几分激烈情绪结束自称为“鄙见”证词。
“太棒!医生!”米佳从自己座位上叫起来。“正是这样!”
米佳插话自然被法庭制止,但年轻医生意见无论对法官还是听众都产生决定性影响,因为正如后来表明那样,大家都同意他见解。不过,赫尔岑斯图勃后来以证人身份作证时,却完全出乎意外地突然提供对米佳有利证词。作为本城老居民,他很久前就认识卡拉马佐夫家,在提供几项对“公诉”很有意义证词后,突然似乎想起什,补充说道:
“不过这位可怜青年人本来可以得到比现在要好得多命运,因为无论在童年时代还是以后,他心地向非常善良,因为知道这点。但俄罗斯谚语说:‘如果个人有头脑,那很好,如果再有个聪明人来做客,那就更好,因为那时就有两个头脑,而不是个……’”
“人聪明好,两个聪明更加妙。”首席法官不耐烦地提示他,他早知道老人有个习惯——说话慢慢吞吞,拖腔拉调,点不在乎人家对他印象,也不在乎人家等得多着急,相反他很看重那种生硬、平淡无奇,而又洋洋自得德国式俏皮话。这小老头可是非常喜欢说俏皮话。
“啊,是,也是这说,”他固执地接过话,“人聪明好,两人聪明好上加好。但另个聪明人没有去找他,他却把自己聪明放走……这话是怎说,他将它放到哪儿去?那个词儿——他把自己聪明放走,可是放到哪儿去那个词忘记,”说着他用手在自己眼前比划下,“噢,对,是什帕齐连。”
“游荡?”
“对,对,游荡,也是这说。他聪明溜出去游荡,跑到遥远地方,连自己也迷路。不过话得说回来,他是个高尚而很重感情青年,啊,还记得他很小时候被丢在他父亲后院里那模样,光着脚在地上乱跑,小裤子只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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