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奇开始提问。他问阿廖沙:被告在什时候对他说他恨父亲,有可能会杀死他;在惨祸发生前最后次见面时是否听到他讲过这些话。阿廖沙在回答这些问题时,似乎突然哆嗦下,似乎直到此刻才想起并明白什事情。
“现在回忆起个情况,自己都差不多完全忘记,不过那时候很不理解,而现在……”
阿廖沙显然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他兴奋地回忆起他和米佳最后次见面情形。那天傍晚,在回修道院路上,在棵树下,米佳捶打着自己胸膛,“胸膛上部”,再三对他说,他有恢复自己名誉办法,办法就在这里,就是这儿,在胸脯上……“当时以为他捶打胸膛就是指自己内心,”阿廖沙继续说,“是说他在内心可以找到种能使他摆脱眼前面临,甚至不敢向吐露奇耻大辱方法。得承认,当时以为他说是父亲,他想到要去找父亲并对他施加,bao力便羞愧得浑身发抖,其实他所指好像就是胸前什东西,因此还记得当时脑子中曾经闪过个念头,就是心脏根本不在那个部位,而在下面,而他捶打那个地方在心脏上面,是在这儿,离脖子很近,他直指着这个位置。当时觉得想法很愚蠢,可是他当时指也许就是那个里面缝千五百卢布香囊!……”
“正是这样!”米佳突然从被告席上大声喊道,“正是这样,阿廖沙,是,当时用拳头捶打就是香囊!”
费丘科维奇赶紧跑到他跟前,请他安静下来,随后又立刻紧紧盯住阿廖沙不放。阿廖沙为自己回忆所陶醉,热烈地讲出自己假设,他认为哥哥所说耻辱很可能就是指他身上带那千五百卢布,这笔钱本来可以抵作欠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半债务,但是他没有给她,最后还是决定作别用途,就是作为带走格鲁申卡费用,如果她同意话……
“是这样,肯定是这样,”阿廖沙突然兴奋地大声说道,“当时哥哥对说就是半,半耻辱(半这个字!他说几遍)他本来可以立即洗刷自己耻辱,但不幸是他性格太软弱,他无法做到这点……他预先知道他不可能这样做,也没有力量能这样做!”
“您确切而清楚地记得,他捶打正是胸部那个部位吗?”费丘科维奇急切地追问。
“记得很清楚、很确切,因为当时就是这样想:为什他要捶打上面那个部位,心脏位置在下面,当时觉得想法是愚蠢……脑子里曾经闪过这个想法。所以现在下子想起来。怎直把它给忘记呢!他指就是那个香囊,他说他有办法,但他不愿交出这千五百卢布!在莫克罗耶逮捕他时候,他曾经大喊大叫——这知道,是人家转告,他认为生中最可耻件事就是他本来可以归还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半债务(正好是半!)不是以贼身份站在她面前,但他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归还,宁肯被她当做个贼,而不愿放弃这笔钱!他被那笔债务折磨得非常痛苦,非常痛苦!”阿廖沙感叹万分地结束道。
不用说,检察官也很感兴趣。他请求阿廖沙把这件事详细经过再叙述遍,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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