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场给他这笔钱,推说是要寄给莫斯科姐姐,交给他时候,看着他脸,告诉他随便什时候寄都可以,‘哪怕再过个月也行’。他怎会不明白,怎会不明白那简直是当面对他在说:‘你需要这笔钱是为背叛,与那个贱货私奔,现在把这些钱给你,亲手交给你,你拿去吧,如果你无耻到这种地步,那就拿走吧!……’曾想当场揭穿他,而结果又怎样呢?他居然拿走,而且在夜之间和那个贱货起把这些钱花光……但他明白,他明白全都知道,请您相信,他当时也明白给他这些钱只是为试探他,看他是否无耻到这等地步,居然会拿钱?看着他眼睛,他也看着眼睛,他全都明白,全都明白,但还是拿走钱!”
“是这样,卡佳!”米佳突然吼叫起来,“看着你眼睛,心里也明白你是在羞辱,但还是拿你钱!你们蔑视这个下流坯吧,大家都蔑视好,是罪有应得!”
“被告,”首席法官厉声喝道,“您再说句——就下令把您带走。”
“这些钱折磨着他,”卡佳心急慌忙地抢着往下说,“他想还给,他想还,这是事实,但他也需要钱来供养这个贱货。因此他杀死他父亲,可还是没有把钱还给,反而和她起去乡下,在那里你们把他逮捕。在那里他又把从被他杀害父亲那儿抢来钱花光。在杀害父亲前天他给写这封信,是喝醉酒写,当时立即看出,他写这封信是出于仇恨,而且知道,肯定知道不会给任何人看这封信,哪怕他真杀人。不然他就不会写。他知道不想报复并毁掉他!可是您读读吧,仔细读下,请读得更仔细些,您就会发现他在信里把什都写到,事先都估算好:怎样去杀死父亲,他钱放在哪儿。您看,请别漏掉,信里有这样句话:‘只要伊凡走,就动手。’这说明他事先对如何杀害父亲已经作周密考虑。”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狠毒而幸灾乐祸地向法庭提示道。很显然,她已经仔细读过这封倒霉信,对每句话、每个词都作研究。“他不喝醉是不会给写,但是您请看,信里预先都写到,跟后来他杀人情形模样,简直是整套计划!”
她发疯似喊叫着,当然,已经全然不顾这切会给她带来什后果,早在个月以前她也许就已经预见到这样后果,因为当时她也许恨得咬牙切齿在想:“这封信要不要向法庭宣读呢?”现在也就好像从山崖上跳下来,再也控制不住。记得,这封信似乎立刻由书记官当众宣读,产生令人震惊印象。接着便问米佳:“你是否承认这封信?”
“是写,写信!”米佳大声说,“不喝醉话是不会写!……为许多事们俩互相仇视,卡佳,但起誓,起誓,在恨你时候还是爱你,可是你对——却不是这样!”
他颓然倒在自己椅子上,绝望地绞着手。检察官和辩护律师开始交叉提问,主要是:“什原因促使您刚才隐瞒这样重要文件而作出与此截然不同证词呢?”
“是,是,刚才作伪证,说全是谎话,违背人格和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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